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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包廂,安靜了幾十秒。

周臻大概是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余漫,你什么意思?你腦子壞了嗎?”

我認(rèn)認(rèn)真真將剛剛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周臻,我說我想離婚。”

這念頭已經(jīng)在我腦中存在已久,并不是心血來潮。

說實(shí)話,宋曉的存在只是一個契機(jī),而非原因。

我和周臻在一起八年,我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可是,我不曾被公開,也不曾被他母親接受。

這種偷偷摸摸、被人忽視的日子,我真的受夠了。

從今往后我想一個人好好生活。

我往后退一步,與周臻之間留有足夠的距離。

面前的男人雙目赤紅,忽然哼笑出聲。

“余漫,我承認(rèn)你的伎倆比以前厲害,竟然還真驚到我了。”

“不過我不喜歡這種威脅,沒有下次了。”

我從不知道周臻還有點(diǎn)油膩霸總味在身上。

“周臻,我沒跟你開玩笑,也不是威脅你。”

“我是在認(rèn)認(rèn)真真的跟你說,我想離婚。”

周臻面目猙獰,抓著我的手,將我拉出包廂外,一路直奔陽臺。

他在我身邊來回踱步,最后抓著我的肩膀,聲音微微發(fā)抖。

“余漫,你到底怎么了,這兩個月開始,你就像變了個人!”

“離婚?離了婚你住哪?誰照顧你?你以為這兩個字只是說說而已嗎?”

周臻的反應(yīng)不在我意料之中。

我推開他:“周臻,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這事兒。”

話音剛落,周臻就自然而然的接過話茬自言自語。

“可以可以,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情不好,我不跟你計(jì)較,只是離婚這兩個字,我不想再聽到。”

我煩不甚煩,揚(yáng)聲道:“周臻你怎么回事?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我說我要離婚,離婚這兩個字就這么難懂嗎?”

“你要是不肯協(xié)議離婚,那我不介意起訴。”

“我跟你點(diǎn)明,是想好聚好散,不是讓你發(fā)癲!”

周臻猩紅著眼,再也控制不住脾氣,狠狠踢了一腳陽臺處的發(fā)財(cái)樹。

好端端的花盆就這樣裂開了。

“余漫,我給你臉了是吧?!”

“行,誰不離誰是狗!”

我松了口氣,照他這樣,我還真怕他不肯離。

“那行,回頭約個時間談?wù)勜?cái)產(chǎn)分割。”

我回包廂拿包,宋曉瞪了我一眼,用手捂著眼睛便包廂外跑去。

周臻追出去,臨走前還惡狠狠地看著我。

“余漫你最好保佑曉曉沒有事!”

“否則我不會饒了你,想離婚,我如你所愿!”

誰不放過誰還不一定呢。

走之前,我照著宋曉小姐妹的頭頂扔了坨奶油。

那女孩惱得不行,還要沖過來跟我打,結(jié)果被人攔住,嘴里全是不干不凈的話,什么小三,什么壞女人。

我笑了笑。

“周臻和宋曉這是通奸。”

“周臻婚內(nèi)出軌,宋曉勾搭有婦之夫,他們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你磕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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