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下什么都沒有。
就如同剛來上大學時一樣,是個窮學生。
十年過去了依舊是個窮人。
聽到這里凌云臉色泛黑,身邊的一眾「女朋友」也陸陸續續離場,只有劉燕還留在他身邊,。
可凌云就像瘋了一樣,起身推搡著劉燕,「你走,你為什么不走?就因為你們悠悠不要我了!」
這種顛倒黑白用凌云身上,簡直淋淋盡致。
劉燕把無奈下在臉上,摸著自己的肚子,「我如果不是因為懷孕了,早就走了,你以為我會傻到跟你一起同甘共苦嗎?錢給我,我自己去養胎。」
凌云愣住了。
看向我的眼神帶著愧疚,「悠悠你別急,這件事是個意外,我一定你能處理好的。」
結果轉頭,他就惡狠狠地對劉燕說,「孩子現在給我打掉。」
「不要!我絕不會打掉這個孩子。」
劉燕驚訝的看著他,捂著自己的肚子又往后退了幾步。
我一愣,原來他的處理方式是這個。
原本我并不想管,可看到劉燕真心喜歡孩子。
我知道做他們這行太難了。
能夠有一個孩子算事莫大的福氣,看的出來劉燕很珍惜。
我還是勸了兩句,「孩子畢竟是無辜的,既然來了,就留下。」
「況且,不管你打不打掉這個孩子,我都不會跟你在一起。」
最后一句話徹底激怒了凌云。
他眼里的殺意外漏,轉身用力推了劉燕,劉燕措手不及,腿腳沒站穩直接從樓梯間滾下去。。
一層層的樓梯往下滾。
肚子更是好幾次撞擊在臺階上。
劉燕眼里除了慌張就悲痛。
直到地上的一灘上緩緩流出,一切才有個終結。
身為孩子父親的凌云并沒有感到心痛,而是高興,他笑瞇瞇對我說,「悠悠,看到我的誠意了嗎?我們現在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就在他湊近來的瞬間。
崔夜將他的雙手掰斷,「你若在向前,我直接廢了你。」
凌云像一個喪家犬一樣被帽子叔叔帶走。
種種罪行加起來,后半生大抵是在牢里出不來了。
等凌云走后,我像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直接暈了過去。
這一暈,我做了好多夢。
夢到那個鄰家哥哥,夢到那個嚴肅的崔家爺爺,夢見他棒打鴛鴦,將我們拆散。
醒來的我一頭汗。
崔夜見狀,趕忙拿著毛巾幫我擦拭。
如今我不知道該如何見他。
我把被子蒙過頭頂不去看他。
而他也沒有逼我,一直守在我的病床前,「凌云的結果判了,因為還涉及到金融,違規,所以被判了四十年,后半生都出不來了。」
「劉燕的孩子不到三個月,胎相不穩,再加上被凌云故意推下樓,孩子也沒了。」
聽到這句話我的眼角劃過一滴淚。
并不是為凌云而難過。
而是為我那個沒辦法出生的孩子而難過。
當年崔夜走過,我被崔家爺爺灌下一碗絕子藥。
事后我抑郁成疾,生了重病后,忘記了所有。
或許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應該在一起。
我蒙在被子里淡淡道,「等我出院了,我們去民政局辦理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