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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頌瑋在繪畫方面原本就是徹頭徹尾的庸才。
大學我被他打動的本就是他對藝術的那份執著和熱愛,并不是他的能力。
在我為他堆砌出一個楚門的世界,享受著眾人夸贊的同時,我希望他能拿到一些實際的反饋,讓他在藝術這條道路上能走的更長遠一些。
所以在他報名奧格斯又創作不出理想的作品開始日日酗酒的時候,
我幫他畫了那副參賽作品。
我將家里的監控、手稿和所有能證明我才是原作者的證據遞交給委員會,他們第一時間聯系沈頌瑋展開調查。
畢竟沈頌瑋平常的能力有目共睹,而且他對獲獎作品一知半解,委員會立刻給出裁決。
公開取消沈頌瑋的金杯榮譽,并宣布終身取消他的參賽資格。
這份通知一出,沈頌瑋基本這輩子就算是告別了畫壇。
我正在家里喝著下午茶,沈頌瑋就找上門來。
“唐沛柔你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讓委員會取消了我的金杯,還說我剽竊,我TM剽竊誰了!”
我淡然一笑:“剽竊了我的作品唄。”
大學時期我和沈頌瑋在繪畫上的創作天賦,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包括沈頌瑋自己也明白我和他之間的差異。
只是后來掌聲和夸贊聽多了,我就變成了他口中只熱衷于掙錢的商人。
他沉默了幾秒鐘,似是終于反應過來事情的緣由,語氣也軟了一些。
“柔柔,我知道你是真的愛我,才會為我做這些。”
“我也是真的愛你。”
“你既然......既然都決定要幫我,又為什么要反悔呢?”
我放下手中的茶點:“因為你不配啊。”
沈頌瑋下意識的蹙起眉頭,又生生將火氣憋了回去。
“柔柔,你知道的,繪畫就是我的生命,如果不能畫畫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以后的人生會有多黑暗,甚至我都不知道我能干些什么。”
我語氣依舊淡淡:“你有手有腳,干什么不行。去餐廳端盤子洗碗,哪個不能當個活計。”
沈頌瑋見我態度堅決,就使出了他自己以為是的殺手锏。
“柔柔,之前在婚姻里分神是我的錯,我會和薛凝說分手,這一次咱們就算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冷哼一聲,沒有搭理他,掏出手機給江泰打了個電話。
“我微信發了你個位置,現在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