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一片空白。
不知呆滯了多久,他才終于明白自己竟然回到了三十年前,回到了他和傅溪蕊剛結婚三個月的時候。
打開房門走進客廳。
入目是嶄新的老式桌椅,天花板上的風扇葉“噗嗤”地轉著。
趙聞江神色恍惚地站在那兒,正在這時,門被推開了。
他一抬眸,就看見了年輕時候的傅溪蕊。
她一身筆挺的白色工裝,清秀的面容又有幾分英氣,眉眼柔和卻也帶著上位者的壓迫氣勢。
這是他愛了一輩子的女人,也是他強大、自信且疏離冷漠的妻子。
失神間,傅溪蕊將手中的袋子放在了桌上,淡漠說道:“今天你家里人都會來,多做點飯菜吧。”
說完,她看也沒看他就走了。
趙聞江頓了一瞬,才上前拿起菜進了廚房洗菜。
冰涼的水透過手掌沁入心臟,他感覺自己好像身處一個真實無比的夢。
他又回到了那個做了三十年的噩夢的開端。
這一年,他被親生父母找回。
也是這一年,他因被人下藥和傅溪蕊睡在了一起,這件事就是他們兩人被迫結婚的噩夢開端。
時針走到了六點。
趙聞江將最后一道菜端出來,一個面容俊朗的男人上前接了過來。
他叫趙宇濤,現(xiàn)在是宣傳處最年輕的干事,任誰來了都要說一句不愧是趙家的兒子。
如果20年前,他們兩人沒有被抱錯的話,趙聞江也許便是他現(xiàn)在這樣。
趙宇濤笑著夸贊道:“聞江和溪蕊結婚三個月,廚藝比之前好多了。”
趙聞江眸子顫了顫。
做了三十年的飯菜,自然與現(xiàn)在天差地別。
趙聞江抿緊唇,不知道該回什么,許久沒有接話。
他的沉默卻引來了飯桌邊趙父的怒斥:“杵在那里做什么?別人和你說話也不知回應,簡直像個木頭一樣!”趙母勸著:“好了,老關,少說兩句。”
隨即,她又看向傅溪蕊道:“溪蕊啊,我知道讓你嫁給聞江你心里有氣,是我們趙家對不住你……”說著說著,趙母就紅了眼睛。
趙宇濤聞言,立即拍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