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卉從小到大都在一起。
就因為一個半路出來的孟紹元,就因為做錯了一些事。
司雪卉就要全盤否定這么多年嗎?“你不是最疼我嗎?為什么你不能包容我做錯了事?”孟明誠神情誠懇,好似是真心想要一個答案。
司雪卉冷笑:“我看直到現在你還是認為你做錯的這件事只是一件小事。
難道不是嗎?孟紹元他只是坐了七年牢,他又沒死!”孟明誠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
“你知不知道他在監獄里受了多少折磨,他渾身上下都是傷!那又怎樣,他活該!誰叫他回來的!”孟明誠破罐子破摔。
“我是裝的又怎樣,叫人折磨他又怎樣,我就是恨不得他去死!可我不能太明顯,因為那樣被你們痛恨、厭惡的人就要變成我了……”說著說著,孟明誠伸出手臂想要摟住司雪卉的脖頸。
“雪卉……”只聽“咔嚓”一聲,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司雪卉陰沉著眉眼握住孟明誠的手腕,力道大得竟然深深捏斷了骨頭。
“啊!”孟明誠握著手尖叫起來。
與此同時,飛機上。
孟紹元剛從長長的夢境中醒來,打開遮光簾。
他怔怔地看向一片漆黑的天際。
孟紹元夢見了爸爸媽媽和小弟孟銳澤。
還有那個他愛了許多年的雪卉——司雪卉。
“當年你要是沒有回來就好了,你為什么要做這樣的錯事?紹元,我最愛的是你,只是和明誠假結婚。”
他們不愛他,更不信他。
灰色的、潮濕的,是陰天,更是他強忍住的眼淚。
好在。
飛機抵達終點的播報聲在此刻響起。
“女士們,先生們!本架飛機預定在5分鐘后到達多米尼克,地面溫度是20度,飛機正在下降……”孟紹元把那些顏色黯淡的夢境拋之腦后。
看著窗外愈來愈明亮、清晰的城市,他微微笑起來。
多米尼克到了,他要迎接新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