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凝聚起一股寒氣。
“你怎么敢......向恬恬挑釁!”
聽到審訊室里撕心裂肺的叫聲,所有隊員都打了個寒顫。
把種種手段往許清清身上招呼的時候,傅澤霆的腦海里一直在回想當時的情形。
沒過幾個小時,許清清就全都招了。
“我本來就是他們派來的。
“可是澤霆,我對你是真心的,我真的愛上了你。
“他們答應我了,這次任務之后,他們會放過我,讓我和你長廂廝守。
“澤霆,我都是為了你啊!”
傅澤霆卻不為所動,反而冷笑著開口:
“你算個什么東西?我是有老婆的人,輪得到你和我相守?
“如果不是你,楚恬怎么會申請當魚餌!都是你!你這個賤人!
“對了,當時是因為這條腿,你才一直叫喚的吧?”
下一秒,許清清發出痛徹心扉的叫喊聲。
她的腿徹底廢了。
傅澤霆厭惡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總署正在舉行嘉獎儀式,但傅澤霆這個行動小隊的隊長卻莫名失蹤。
他在我們的家里,醉生夢死。
他摩挲著那枚戒指,心痛到無以復加。
楚恬死的那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啊!
五周年,結婚紀念日。
楚恬曾說,要給他一個驚喜。
現在想來,就是那個孩子吧。
可自己卻親口下令殺死了她......
沒有人怪他,可他自己知道,即使把許清清碎尸萬段,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
殺死楚恬的,是他自己。
他跌跌撞撞,在家里尋找每一寸楚恬的痕跡。
“老婆,你別怕,我這就來陪你。”
他帶著笑容,把楚恬最愛的玩偶都搬進臥室。
她最喜歡的裙子她愛看的書籍,她的一切......
“老婆,我帶著你最愛的東西去找你,你會原諒我的吧......”
當一切都收拾好,他心滿意足地笑了。
子彈上膛拉開保險扣動扳機......
就在這時,他豁然睜開眼。
不對!
不對!
楚恬的身份證和護照呢!
我在南半球的沙灘上享受著日光浴,看著年輕健碩的身影在海浪間穿梭。
真是愜意。
下一秒,旁邊卻突然投下一道陰影。
是蕭衍。
他一把奪過我手里的冰鎮果汁,把一杯姜茶塞進了我手里。
“剛做完手術還敢喝冰的?”
我沒搭理他。
明明手術結束已經半年了,還總是拿這個借口說事,不許我吃這個不許我喝那個。
我也是斬首行動開始前才知道自己懷孕的。
但任務緊迫,所以沒來得及去做手術。
直到假死脫身后,才安排了流產手術。
那個孩子被留在了洛杉磯的醫院。
連同和傅澤霆的五年感情,一起扔了。
現在的我,已經換了名字和身份,有錢有閑,專注地享受單身生活。
但是總有一些煞風景的人出現,擋我桃花運。
蕭衍冷著臉往我身邊一站,遠處幾個躍躍欲試的青年人都瞬間垂頭喪氣。
我不滿地摘下墨鏡,看著蕭衍:“你在這兒干什么?”
“斬首行動很成功,我這個總指揮就不能放個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