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折的月月,宛如在荊棘叢中艱難跋涉的行者,每挪動一步,那鉆心的疼痛便如洶涌潮水般向她席卷而來,使得她那光潔的額頭上瞬間滲出了細密如珠的汗珠,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
當她顫抖著雙手,好不容易抓住蘇浩的雙手時,心中仿若有一塊千斤巨石陡然砸落,猛地一沉。
只見蘇浩的雙手己然變得黑紫黑紫的,那顏色猶如被黑暗侵蝕的深淵,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
月月心里清楚得很,若再不趕緊處理,這雙手必定是保不住了。
月月緊咬著牙關,使出渾身解數,拼盡全力地把蘇浩拖進山洞里。
她深知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立刻取暖,當下最為關鍵的是恢復血液循環。
她的腦海里回響著曾經的知識,若是馬上給雙手取暖,那雙手基本上就徹底廢了。
月月費力地解開蘇浩的軍靴帶子,那手指因緊張與用力而微微顫抖。
她緩緩脫下軍靴,只見他的雙腳和雙手一樣,都變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黑色。
一種莫名的心痛感如洶涌澎湃的海浪般涌上心頭,瞬間將她淹沒。
月月的雙眼模糊了,大顆大顆的淚珠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吧嗒吧嗒地掉落在地上,濺起微小的塵埃。
哭顯然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她強忍著悲痛,顫抖著抽出蘇浩腰間的軍刀,然后緩緩坐在地上,對著冰墻奮力揮舞起來。
冰屑西處飛濺,如同閃爍的水晶,夾雜著她那晶瑩的淚花。
很快,冰墻露出了潔白的雪塊。
月月用雪水在蘇浩的雙手雙腳上不停地輕輕揉搓著,那動作輕柔而又堅定,像是在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半個小時過去了,蘇浩的雙手雙腳終于有了一絲淡淡的紅色,那紅色猶如黑暗中透出的一絲曙光,微弱卻充滿希望。
“蘇浩,你醒來吧,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辦呀?
等死的滋味是非常痛苦的!”
月月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