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柔,你一個商家之女,若不是皇上賜婚,給我傅辛南做妾都不夠資格。”
“阮柔,你一個低賤之人,怎能與尊貴的雪蕊相提并論?
雪蕊的洗腳婢都比你高貴。”
“阮柔,你出身如此卑賤,哪里配做官家的夫人。
為夫的意思,你不如自降為妾,花銀子給為夫娶天潢貴胄的雪蕊為妻。”
六月的天,竟出奇的冷。
阮柔一襲輕薄的寢衣。
裹著柔軟的絲綢錦緞被,生生的被凍醒。
她的兩個耳膜被聒噪又冷酷無情的聲音震出鉆心刺骨的痛。
一睜眼,人陷入遲鈍與迷茫中。
她手撐著床榻,緩慢慢地依床而坐。
陪嫁的丫鬟春燕忙伺候她穿衣洗漱。
“春燕,今是何日?”
“回小姐,六月廿十。”
阮柔聞言臉色煞白,神情驚懼。
要說的話堵在嗓子眼里。
半晌,她劇烈而又急促的咳嗽起來。
蒼天厚待,死去的自己竟然重生了。
她腦海里依稀記得,六月廿十七,大兇之日。
她的死期!
那日,天微亮,她便起床梳洗打扮。
按照尋常的慣例,先去前院給婆婆請安。
然后親自下廚為婆婆準備早飯。
婆婆小姑子小叔子弟媳婦,一家人在正房的廳堂里和和氣氣的用罷早飯。
婆婆說身體不適。
放著府里的兩個男仆不用。
指使春燕到京城外吳家莊請一位姓吳的大夫來給她看病。
婆婆使喚春燕也不是一回兩回。
阮柔倒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獨自一人回了自己居住的后院。
翰林院做檢討一職的夫君傅辛南回府。
自兩人拜堂成親,一年間,傅辛南以修改編寫國史為名,經常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