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有一,是一名醫生,而樹哥是我的摯愛親朋也是我高中唯一的死黨,他的名字叫柳樹,但高中時看了寶強演的樹哥后,阿樹就有了新名字“樹哥”,他倒也懶得反駁。
不過現在的阿樹得了種怪病,作為好友和醫生的我于情于理都很擔心他。
阿樹到目前為止病了有幾年了,據他回憶是從上大學開始,準確說是高中畢業后,他發現記憶會慢慢流失,例如無比熟悉的手機密碼,天天用著也會突然在某一天起床怎么也想不起來。
不過那時候的阿樹并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當作自己太累了,首到現在,癥狀愈演愈烈,他會時不時在清醒的狀態下斷片。
他的父母帶他去查過,也去過大城市的大醫院,可是什么也查不出來。
后來的阿樹也干脆放任記憶的流失,藥也停了,他想趁著自己還清醒的時候去闖一闖,去看看大世界。
當然他的家人和我是反對的,但他的態度很坦然,他經常自嘲他自己:“反正最后也會忘個精光,那現在記得記不得也不是太重要了吧;相反我要是真會最后忘得精光,一點也想不起,對我也是種解脫,總是糾結忘了什么根本想不起來的事情,這種感覺太折磨了,如果要我這個年紀就要像個老人一樣靠吃藥活著,那這他媽也太殘忍了。”
后來阿樹不知道怎么和家里說的,離開了北方,真的去游歷西方去了,而游歷到我這里時,卻像刻意的找到這里一樣,駐足在這個除了我便無人相識的城市。
但事實上,是因為現在的阿樹己經理不清城市里的每一條馬路,即使手上拿著地圖也很容易走著走著就迷失方向。
阿樹在我的城市定居后,我經常去他家里坐一坐,聊一聊舊時光。
我發現,只有我們窩在地攤上肆意大笑的時候,阿樹的記憶才會格外的清晰,因此我想慢慢走進他的內心世界,看看這幾年他經歷了什么。
但阿樹的經歷很豐富,也很雜,他說他去過那些人們口中的紙迷金醉,也去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