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阿樹家出來,己經(jīng)是晚上了,路燈靜靜罩在繁華的街道上。
共享單車沒幾個好的,回家路上基本每到一個路口都是腳剎。
路上手機叮叮當當一首在響,到家一看,是阿樹發(fā)來的信息。
阿樹好像大二開始就喜歡用非智能手機,也不怎么聯(lián)系人,有事發(fā)信息,急事電話。
但也不是徹底和智能社會脫節(jié),只是沒怎么見他擺弄過。
“這首詩是準備給孟昕冉的,但是想了想,她看懂了也不好,看不懂也不是什么好文字,留著也沒什么用,但寫了沒人看還不如不寫,所以才索性就投了報社?!?/p>
“有些細節(jié)也不是記得很清晰,但是我記得,有不少人都喜歡她,包括我,但是最后她選擇了一個她喜歡的,很諷刺的是,那個男生其實不是很喜歡孟昕冉。”
“班級里有人嫉妒她,于是想孤立她,所謂的黑料也不斷路過我的耳邊,我想過為她出頭,但她就好像是沒發(fā)生一樣,就像是別人的黑料,每次聽到,她都跟我可愛的皺眉頭說卷子又寫一半想玩了是不是。
其實我從來沒有離開她的身邊去玩,但她那時候開始對我全方面管控,我能感覺出她在忍耐?!?/p>
一共三條短信,雖然說了很多,也能大概想出阿樹的心動是什么樣的,剩下的靠我腦補。
阿樹這個人真的是吊人胃口,我就差一點懂這些所有,結(jié)果他倒好,戛然而止。
但我大概明白的是,她應(yīng)該是花,一朵受人嫉妒的花,阿樹則是那個堅挺的小草,而這時阿樹又發(fā)來了一條短信,內(nèi)容是“我其實想當小草”。
大概半個月后的某個凌晨一點鐘,躺在西川一個小縣城的小旅店里的我,偷偷聯(lián)系了那個正在美國中午剛下班的孟昕冉。
事情還得從阿樹走了開始說起。
自從上次疏導(dǎo),阿樹好像回光返照了一樣,說什么都要再去一下西川,他說西川有座小山,他去過那個小山長什么樣子,還說小山腳有一條小河,從山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