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霖的頭重重磕在地上,胸口的傷口也撕裂了,柳霖卻面不改色的繼續(xù)跪著。
柳霖知道世道女子的艱難,女兒又生的花容月貌,如果沒有人護著,自己在九泉之下總歸不踏實。
可若是天家人,又有著世上尊貴男子的保護,這一生也不算太難。
“柳將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容淮之收起嘴角的笑,心里己經(jīng)有了怒氣,語氣也冷冰冰的。
“殿下恕罪,微臣自知唐突,可她是我唯一的血脈,殿下豈會不知世道女子的艱難,若無人庇護,她一介女子如何能安穩(wěn)度日。”
“殿下是這世間最為尊貴的男子,若有您的庇護,微臣泉下也能放心。”
柳霖字字句句都是在為女兒打算,容淮之心里也動容柳霖愛女心切。
但這并不代表他會答應(yīng),“柳將軍可知孤與太子妃兩情相悅,這樣做,置孤于何地?”
柳霖怎會不知,可為了女兒什么都可以做,“微臣聽聞太子殿下與太子妃鶼鰈情深,臣有罪,只求阿芙在東宮有個容身之所。”
“求殿下恩準,微臣愿意交出十萬兵權(quán)。”
柳霖又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語氣堅定。
容淮之眉心一跳,沒想到柳霖竟還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不覺更加敬佩了他幾分。
容淮之久久沒有言語,拿到這個兵權(quán)對自己的幫助無疑是很大的,可自己也不想背棄和柔嘉的諾言。
“柳將軍快請起,將軍愛女心切孤自然能理解。”
容淮之拂了拂袖子,起身將柳霖扶了起來。
柳霖順勢站起來,將胸前帶血的衣服露了出來,他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
“只是孤與太子妃有言在先,不如這樣,等孤回京時,柳小姐隨孤一起,回到京中后,孤自會妥善安置柳小姐,替她尋得如意郎君,保她一世榮華富貴如何?”
柳霖聽到容淮之的話有些遲疑,畢竟說是尋得如意郎君,可自己到底是沒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