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灑雨滴,炊煙裊裊起。
蹉跎輾轉宛然的你在哪里。]凌晨5點多,羅嵐被自己的歌聲膩醒。
懵懂中,她晃了晃腦袋,又輕輕哼了一句。
輕清柔美的聲音如幽咽的泉水淌出,竟和夢里一般美妙。
她愣了。
最近半年來,羅嵐總是會重復做一些奇怪的夢。
有時,她是清宮的御廚,皇太后和皇上非她做的菜式不吃。
有時,她是京都櫻花成衣店的老板,有一手嘖嘖稱奇的裁縫手藝,達官貴人爭相求她制衣,把店里的門檻都踏破了。
有時,她成了男人,還是個打地下黑拳的英國男人,一身腱子肉,一拳就能讓人喪命。
……怪就怪在,夢里的東西好像一一在她身上變成了現實。
之前,夢了幾回御廚后,她突然就廚藝大漲,輕輕松松能整下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滿漢全席。
會不會做衣服,她還沒試過,但力氣確實變大了。
每天早晨去出攤,油鍋、面桶、液化氣壇子,她一個人能毫不費力地搬上三蹦子。
要是換做以前,中間怎么也得喘幾口粗氣,胳膊還得抖半天。
最近,夢里的角色又變成了秦淮歌姬,懷抱琵琶,日日哼唱吳儂軟語。
她一個自詡五音不全的粗人,天生就不會這般嬌滴滴,可偏偏現在,她會了。
來不及多想,羅嵐打了個哈欠,翻身下了床。
外面的天剛剛泛白,婆婆和小姑子還在酣睡,她躡手躡腳地去衛生間洗漱一番,就匆匆開著三蹦子朝菜市場奔去。
婆婆昨晚在她面前提了一嘴,她遠在泰國的老公,今天就要回來了。
羅嵐今早也不打算出攤了,緊趕慢趕去買老公最愛吃的野生黃鱔和黑土豬肉。
這些東西在大城市都是稀罕貨,再晚點,連挑剩的邊角料都輪不到她了。
在菜市場掃蕩了一圈,羅嵐滿載而歸,什么野生黃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