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你的行李呢?”
羅嵐突然想起什么,“好不容易回來,不在家多待幾天?”
“我己經訂了酒店,這么小的屋,再多個人不得擠死。”
程亮沒好氣地哼哧了一聲。
程月瞥了眼大哥,總覺得他好像話里有話。
她和她那個冤種老公三天兩頭鬧別扭,一年到頭嚷嚷著離婚。
六年前,大哥大嫂在城里買了房子,把沈梅從老家接過來住,她便堂而皇之地把這當成了自己娘家,兩句話不和就跑來這邊住。
程月本就沒個正兒八經的工作,在這里,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萬事不操心,天天就躺在沙發上刷手機,看著嫂子像保姆一般伺候著她們母女,竟也從未覺得不好意思。
最近更是住了3個多月沒回去了。
“你跟嫂子一間房,我跟媽一間房唄,反正你不在的時候,嫂子也是一個人住一間,寬敞得很。”
“都五十的人了,還有幾個同房睡的,說出來不怕人笑話。”
程亮一臉鄙夷的樣子,拒絕得很干脆,“再說了,債還完了嗎?
我敢在家待嗎?”
羅嵐微微皺了下眉頭,聽著心里真不是滋味。
老公五年才回來,卻連一晚都不想在家里待,怕不是嫌棄她人老珠黃了。
而且說到“債”。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粗糙的手背,喉頭涌起一陣酸楚,實在委屈。
當初程亮欠下200多萬賭債,差點被人剁了雙手,嚇得連夜跑路。
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被一群惡棍堵在家里,羅嵐更是被人拿刀架著脖子,不知磕了多少個頭,說了多少好話,才換來對方的一絲通融。
從此,羅嵐便背上了程亮欠下的200多萬債務。
除了這筆賭債,她奮斗多年買下的這套70多平的房子,還有幾十萬的房貸沒還完,更有一家老小的吃穿用度,哪哪都要錢。
這五年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