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
方儒一把年紀,根本不在意短暫的失利,畢竟他才剛來到這片世界。
池瑤自從家逢大變后,早己習慣了冷眼惡言,也是絲毫不在意。
反正給錢買東西,錢貨兩清,衣裳店的掌柜也沒話說。
“老頭,再買一套藍色儒衫吧?”
池瑤瞧見方儒洗干凈后清清爽爽,搭配著一套白色儒衫,頗有幾分學者的氣度,趕緊輕聲說道。
學者氣度是方儒多年教書育人,自然而然養(yǎng)成的,他教了半輩子的書,算起來也相當于德高望重的書院先生這種級別的人物了。
畢竟,方儒的學生中,有不少甚至考上了北大清華。
“不用,有兩套白色儒衫足矣。”
方儒有點受之有愧輕聲說道:“這錢,我以后還你。”
“別這樣說,讓外人看笑話。”
聞言,池瑤美眸微動,瞥了眼聚在門口看他們夫妻笑話的路人們,擺擺手道:“那好,我去把身上的囚服換了。”
“嗯。”
方儒把身上衣服拍平,若非他年老色衰,穿上這一襲儒衫,也會是翩翩君子形象,年輕時候的他還是非常受歡迎,堅毅的國字臉,加上棱角分明的輪廓,濃眉大眼高鼻梁,在那個時代可是妥妥的帥哥一枚。
但胃部的疼痛提醒他不要胡思亂想,年輕啊帥啊什么的,在活命面前不值一提。
見池瑤走開,方儒眼眸冷淡的望向門外道:“諸位父老鄉(xiāng)親,南方干旱,你們不去多囤點糧食,等米缸見底,多想想家中老人孩童,別等到真要易子而食你們才知道什么叫絕望。”
“你少在這里危言聳聽,周縣令辦的祈雨詩會,正廣邀才學淵博的儒生前來祈雨。”
“老東西,得了便宜還賣乖是吧?
我們沒糧食吃跟你有何關(guān)系,又沒指望你來求雨。”
“還嘲笑我們呢,再不下雨,你又靠什么養(yǎng)活美嬌妻呢?”
……頓時,圍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