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人的聲音低沉，像是在從地下深處傳來。
他的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壓，像是要把蕭問天壓進泥土里。
“是我。”
蕭問天點點頭，一臉坦然，“不過你知道嗎？
我真的很討厭別人用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和我說話，尤其是還不報名字。
你是？”
他說著，挑了挑眉，“‘平衡城’的老板？”
“我是‘規則的意志’。”
黑袍男人緩緩抬起頭，那兜帽下露出一張看似模糊又清晰的臉，像是由無數人的面孔拼接而成。
明明眼睛、鼻子、嘴巴都在那里，卻詭異得讓人覺得渾身發冷，“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維護平衡。
像你這樣的人，是這個世界的污點，必須被清除。”
“哇哦。”
蕭問天用夸張的語氣拖長音，“自稱‘規則的意志’？
好大的牌面！
聽起來是不是連呼吸都不許多用一口空氣啊？”
“蕭問天。”
規則之意志的聲音再度響起，這次多了幾分低不可聞的怒意，“你無視規則，踐踏平衡，擾亂秩序。
這是你最后的機會——跪下，接受凈化。”
蕭問天聽完，愣了一下，隨即笑出了聲。
他抬起手，用匕首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胸口：“凈化我？
你這話說得是不是有點過頭了？
先不說跪下，我蕭某人這輩子連低頭都少，憑什么給你面子？”
規則的意志沒有再說話。
他抬起手中的長劍，天空突然變得更加暗沉，一股無形的壓力從西面八方涌來，像是一片巨大的黑云，把整片空間都牢牢鎖住。
蕭問天抬頭看了一眼，忍不住吹了個口哨：“嘖，還真舍得。
特效炸裂啊，這得花多少劇本預算？”
黑袍男人沒有回應，手中的劍驟然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