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兒一轉身,就見拓跋瑾帶著幾個侍衛匆匆趕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林霜兒現在十分懷疑這刺客就是拓跋瑾刻意安排的!她都能想到,夜北承又如何想不到。只是,他沒想到,拓跋瑾竟然這么迫不及待想置他于死地!夜北承冷笑道:“殿下來得可真巧,不過殿下放心,本王無礙。”拓跋瑾道:“皇叔無礙便好,這刺客乃敵國細作,潛伏在宮中數月,今日終于露面了......”說話間,已有侍衛將刺客押至幾人面前。夜北承方才擲出的飛劍并未直擊他命門,而是偏離了他心臟一寸。因此,侍衛將刺客抓到幾人面前時,他尚還留有一口氣在。拓跋瑾道:“皇叔放心,這刺客膽大包天,本宮會將他押去慎刑司嚴刑逼供,定會讓他說出幕后黑手,屆時,本宮一定給皇叔一個交代!”林霜兒道:“為何現在不問?他已經受了這么重的傷,若是死在你手里怎么辦?那豈不是死無對證了?”末了,林霜兒又補充了一句:“要問,現在就問,我夫君審人的本事可比你厲害。”拓跋瑾:“......”夜北承唇角微勾,道:“此案涉及重大,殿下既然說這刺客乃敵國細作,不如將其交由大理寺審理。”拓跋瑾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道:“既然如此,有皇叔在場,當面審問也可以。”說罷,他垂眸,目光悠悠落在刺客身上,道:“若想活命,王爺問什么,你便答什么,若敢耍花招,本宮有一萬種方式讓你生不如死,你可要想清楚......”他語氣平淡,嘴角似乎還噙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看上去森冷可怖。刺客像是很怕他的樣子,身子莫名一抖,本就蒼白的臉色更顯慘白了。林霜兒不知如何去形容拓跋瑾此刻詭異的神情,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嚇他做什么?你讓我夫君自己問。”林霜兒忍不住地道。拓跋瑾:“......”誰知,還不等夜北承發問,刺客忽然兩眼猛睜,嘴里溢出大口鮮血......“夫君......”林霜兒面色蒼白地看著眼前一幕,簡直不敢相信。這刺客竟咬舌自盡了!夜北承將人護在懷里,大掌順勢擋住她的眼睛。拓跋瑾嘖嘖道:“看來,這刺客是敵國派來的死士,皇叔即便將其押去大理寺也無濟于事呢......”林霜兒扒下夜北承擋在她面前的手,怒氣沖沖地對拓跋瑾道:“分明是你威脅他......”拓跋瑾沉了眉目,眼底閃過一絲陰翳:“王妃說話要有根據,若再這般詆毀本宮,本宮可不會再容忍了......”林霜兒道:“我方才親耳聽見的,你還不承認......”“大膽!竟敢在大殿下面前無禮!”一直跟隨在拓跋瑾身邊的冷月終于忍無可忍,猛地抽出手中利刃。冷月突然的一聲怒斥,嚇得林霜兒面色慘白,瘦小的身軀猛地顫了顫。夜北承終于怒了。“本王的女人!何時需要你來教訓!”夜北承拂袖一揮,寬大的袖擺卷起身旁的假山石,猛地朝冷月擲去。冷月一時不妨,腹部突然受到重擊,加上那力量太過霸道,小小的石頭,竟將她擊退數米遠。身上的肋骨瞬間被擊碎,冷月伏在地上,嘴里吐出幾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