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孤敖天的警惕性極強,他幾乎是一進門就意識到房間的東西被人動過了,哪怕慧宜已經盡可能將翻過的東西恢復成原樣了,可孤敖天還是有所察覺。他目光警惕的在房中一陣掃視,腳踩在地上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齊銘將慧宜緊緊抱在懷里,大手輕輕捂住慧宜的嘴,面色異常冷靜。他知道,越是這個時候,他越不能亂了陣腳。可孤敖天卻一步步朝著他們所躲避的衣柜走來。齊銘平靜的面色逐漸有了一絲龜裂,他緊緊攥住手中的匕首,一寸寸拔出刀鞘,露出鋒利的刀身?;垡藙t是緊緊握住齊銘的另一只手。她顯然是已經預知到了自己的結局,只因齊銘護著她,她心里竟是一點也不害怕。孤敖天站定在衣柜前,眉眼間泛著濃濃殺意。就在他即將打開衣柜之時,身后忽然傳來了林霜兒的聲音。“國主!”聽見林霜兒的聲音,孤敖天眼底的殺意迅速褪去,冰冷的眼神漸漸緩和下來。他轉身看向林霜兒,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你不是說,這三日我們不能見面嗎?”為了這破習俗,他極力克制著自己想見她的沖動,如今倒好,她怎的還按捺不住主動來見他了?林霜兒目光只在緊閉的衣柜上停留一瞬,便匆忙移開。她緩步走到孤敖天面前,掩下自己慌亂的情緒,道:“我忘了還有個習俗,需得補上?!惫掳教斓溃骸八獌海魅瘴覀兙鸵苫榱?,有什么習俗,等成婚后再補吧。”“不行!你且隨我來,這個習俗很簡單的,一會會就好?!绷炙獌侯櫜坏闷渌?,扯著孤敖天的袖子就往外走。她分明沒使什么力氣,可孤敖天卻覺得自己像是中了邪似的,心甘情愿的想跟她走。等到兩人一離開,齊銘和慧宜迅速從衣柜里出來,打開窗戶便逃了出去。窗外,白譽堂早已在此接應?;垡说溃骸鞍状笕?,霜兒她......”白譽堂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绷硪贿?,林霜兒拉著孤敖天走了許久,估摸著齊銘和慧宜應當是脫險了,便不由得放慢了腳步。孤敖天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不是說還有什么習俗嗎?難道,這習俗是想讓孤陪你散步?”林霜兒回過神來,解釋道:“當然不是?!薄澳鞘鞘裁??”孤敖天凝視著她,似在打量。林霜兒左右巡視一遍,忽見一旁的湖面上漂浮著幾盞蓮花燈,心生一計,道:“許愿,我們許個愿吧?!惫掳教斓溃骸霸S愿做什么?孤從不信這些!”林霜兒走到湖邊蹲下,從水里撈了兩盞蓮花燈上來,道:“可我們北榮的女子出嫁前都要許愿的?!彼]上眼,虔誠的許了一個愿望后又將花燈放回了水里,而后轉頭問孤敖天,道:“你要許愿嗎?”孤敖天冷漠地道:“孤不需要許愿!”林霜兒道:“這世間就沒你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嗎?”孤敖天愣住。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孤敖天看著林霜兒良久,而后緩緩蹲下身來,道:“孤想要知道,被一個人愛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