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站起來,摸了下額頭,有淡淡的血跡,她忍著痛:“談筱棠,談宴的死警方有過調查,再說他身上那么多的案子,你以為他還能活?既然現(xiàn)在他保下了你,你就應該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下半輩子,沈敬之真的愛你,你們幸福的生活不好嗎?別再糾結了,這樣只會害了你自己。”談筱棠冷冷大笑,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下來:“姜若,你捫心自問,我哥對你怎么樣,他就算傷害所有人,他都沒想過要傷害你,可你一直都在傷害他,他才是最痛苦的人,你對不起他,你這輩子都償還不了!”她指著墓碑,睜著眼睛盯著姜若:“你自己在這里懺悔吧,這是你應該做的!”姜若的雙手握成拳頭,看著談筱棠遠走,她偏頭看向墓碑上的照片,如果她沒有記錯,這張遺照,是談宴在校園拍攝的,當時她也在場,她還說過這張照片很帥。她緩緩的轉過身,蹲下來,她從沒想過要來,可真的站在這里,她的情緒一時間也無法控制。她并非冷血無情的動物,她也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談宴死了這件事,她一直表現(xiàn)的很冷漠,可當真正站在這里,她心里不是沒有波瀾。談宴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的,他并非從小到大對她都有所企圖,他一開始對她的好,她始終記在心里。那些是不可能磨滅的。陸南擎趕到時就看到姜若蹲在地上無聲的啜泣,他慢慢走過去,蹲下來將她抱進懷中:“沒事了,若若,沒事了。”姜若哭出聲來,手抓著他的衣服,哽咽道:“曾經(jīng)那么好的人,我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不愿意承認,可如果我沒有開槍,他是不是就不用住進醫(yī)院,也就不會被人害死,他可以接受法律的審判,而不是不明不白的死掉。”陸南擎低聲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但這不是你的錯,如果你真的陷入這種情緒里,才是中了談筱棠的圈套,她就是要折磨你。”“南擎哥,以前我們那么好,我真的把他當成我親哥,可是他先背叛我,我有什么錯,我到底做錯了什么?”這段時間以來,家人朋友一直因為她而陷入危險境地,她心中一直不安愧疚。今天終于有了釋放的機會。陸南擎除了心疼,只有憤怒,是對談筱棠的憤怒,他不愿看到姜若如此痛苦,她也不該如此痛苦。“若若,聽我說,你看著我。”他捧起姜若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然后輕輕擦去她的淚水,一字一句道:“你一直都很棒,你在做對的事情,你要相信自己,要相信自己的判斷,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要哭,也不要怕,你沒有做錯,錯的人是談筱棠,是談宴,你知道的,對不對?”姜若抽泣著,沒有說話,陸南擎斂著神色:“若若,我們結婚吧。”姜若怔愣,隨即止住了哭泣:“南擎哥,你在說什么?”“我們結婚吧,不管是什么樣的情緒,若若,我們一起分擔,我不想看到你這么傷心痛苦,這比我痛苦還要難受一百倍。”,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