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對于我和霍聿珩之間,早已司空見慣。
我捧住他的臉頰,想像之前那樣在他唇瓣上輕輕落下一吻就草草了事,卻發現這個吻,忽然就落不下去了。
我清晰的明白,不管是因為主動兩個字還是他期待的視線,全都讓我心理壓力激增。
我有些氣惱,我照顧你是因為你畢竟是為我受傷的,收起你那些所謂的試探!
霍聿珩垂下眸子,柔聲道,我沒試探,因為你受傷我只找你要一個吻,不過分吧
我突然啞口無言。
安心,你在害怕,你在逃避,你在躲我。
霍聿珩說的是陳述句,你愛我。
熟悉的氣息突然闖入口腔,他吻人的力道像是帶著攻擊性,粗野至極。
仿佛為了印證他的說辭,不讓我逃避就要把我吻入腹中那般,還帶著似有似無的吞咽聲。
我心跳得厲害,被動承受著卻也沉淪。
霍聿珩的聲音低啞又危險,回應我,交給你的心,你明明也喜歡我碰你。
他收起了剛才宣泄而出的霸道,從唇齒相依的深吻變成了逐步向下溫柔的舔舔,我感覺即將發熱的人不是他,是我。
我被他吻得眩暈時聽見他說,安心,你不是一向標榜自己敢愛敢恨嗎為什么現在慫了承認愛我就那么難嗎
我......
我幾乎癱軟在他懷里,大腦缺氧到無法思考任何問題,哪怕他雙手不便,也有著無限技巧讓我迷失在他的攻陷。
答應我,試著接受我,嗯
我身體克制不住的顫抖,只能用力的呼吸企圖保持片刻的清明,可他問的是一道無解的難題。
我自己也沒有答案。
安心,原則性的大錯誤我好像沒犯過吧,你怎么就把我判了死刑你覺得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和我說,別再跟我玩什么貌合神離這一套,我不稀罕我也受不了!我要你這個人我也要你的心!
我撐起身子看著他,又突然像尸體一般倒回了沙發里。
我盯著天花板一時之間身心忽然都放松了,我沙啞著嗓子道,霍聿珩,和你在一起就是一場豪賭,我曾經輸得體無完膚,如今我虧的本金還沒撈回來,你又讓我在你身上下注,如今的我可能只剩下一條命了。
我的命你隨時拿去,安心,這次我一定不讓你輸!
曲云煙一直是我的一塊心病。
以后沒有重要的事情,我不再見她。
聽見他的承諾,我心下動容,如果霍聿珩站到我這邊,我不見得容不下她。
我沒再猶豫,重重的答應一聲,好!
我可能是頭腦發熱,也可能是瘋了,我起身把霍聿珩撲倒在沙發里,不由分說地吻上了他的唇瓣。
此時此刻衣服只是成年男女宣泄心中情愫最礙事的東西。
霍聿珩手不能動,急得額頭有汗,他剛想開口催促,門口就響起了門鈴聲。
不要管,我們繼續!
門鈴聲逐漸演變成砸門聲,霍聿珩,你他媽給勞資開門!
丟時的理智被起而不舍的砸門聲喚醒,是沈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