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般,腳步輕快,一步一跳的。
但月下,她極其安靜,回到扶蘇閣的路上,只能聽到二人清淺的腳步聲。
秋荷掌了燈,宋錦書邁進門檻時頓了頓,“今夜還是分房睡吧。”
新婚后他們還未曾同過房,沒幾日,他就領軍出征。
成了親,還為秦知燕守身如玉,也真算是癡情種。
話音方落,男子突然扼住了她手腕,眉頭緊皺,“還說沒生氣?我跟大嫂的婚事作罷,并非全是門規所致......”宋錦書不想知道緣由,不想聽。
她只想離開侯府,離開他,順便做一次成人之美的月老。
“相公覺淺,我睡覺不老實。
你舟車勞頓,自己歇著,安穩些。”
宋錦書不顯山不露水,抽身進偏房,還不忘福身行禮。
她的一言一行,堪能寫進女經里,供人學習怎么做高門兒媳。
可這樣的宋錦書,讓江欲行感到陌生。
回到偏房,宋錦書喚來秋荷,伺候上筆墨紙硯。
她執著狼毫筆,蘸取濃墨,娟秀字體一絲不茍的寫下一行字——和離書,邑柏候江欲行親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