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回應(yīng),他便拿著兩件厚外套出了門。
許言澤沒有去公司,我手機(jī)的提示音響了一整夜。
直到天擦亮,我才帶著倦意和紅腫的眼睛睡了過去。
沈微是許母刻意安排來勾引許言澤的人,這是我沒想到的。
但轉(zhuǎn)念一想,這好像也不奇怪。
許母一直不喜歡我,她覺得我一個(gè)無父無母的孤兒配不上她天之驕子的兒子。
可許言澤卻執(zhí)拗的只喜歡我。
婚前她便百般阻撓過。
就連我和許言澤領(lǐng)證都是偷偷摸摸去的。
直到領(lǐng)完證,一切塵埃落定,許母大病了一場。
在之后,她就不再插手我和許言澤的事情了,沒想到這也只是表象而已。
我認(rèn)為這是個(gè)好的開端,即便她依舊不喜歡我。
愛意最濃時(shí),許言澤在婚房里抱著我說:“念念,相愛抵萬難,你看,我們這不是就過了我媽這一關(guān)?”
因?yàn)槲疑眢w不大好,許言澤主動(dòng)和我約定五年內(nèi)不生小孩。
這五年,他也是精心養(yǎng)著我。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貧血了,但還有輕微的氣血不足。
但醫(yī)生說,這不影響我們要孩子。
但還沒等我告訴許言澤這個(gè)驚喜,他就先給了我一個(gè)“驚喜”。
然而令我更沒想到的是,許言澤從一開始就知道許母的用意。
可他卻沒有拒絕,甚至心甘情愿的被沈微勾引上床。
提示音還在響,沈微發(fā)來的話顯得有些刻薄。
“蘇念,許阿姨和阿言都很喜歡我肚子里這個(gè)孩子,你猜你還能在許太太的位置上做多久呢?”
許言澤是第三天晚上才回來的,他帶回來的兩件外套上都有沈微身上的味道。
看見我坐在陽臺(tái),他下意識(shí)將手里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我卻一把扯了下來。
“我不冷。”
許言澤皺著眉將外套撿起,他低頭來哄我,呼吸噴灑在我臉上。
“怎么了?生老公氣了?”
“對不起,是我這兩天忙于工作疏忽你了。”
“媽媽聽說你身體不好,特意熬了雞湯,我們過去喝?”
他的神情和語氣沒有半分不對,可這樣一個(gè)人,怎么就出軌了呢?
驅(qū)車抵達(dá)老宅時(shí),許母已經(jīng)在門口等了。
她身旁站著的,是沈微!
不僅如此,許母還親昵的拉著沈微的手,就連許家代代相傳給兒媳婦的那對玉鐲也戴在沈微的手腕上!
察覺到我的目光,許言澤快步上前擋住了沈微。
我的喉嚨有些發(fā)澀。
“這手鐲......”
“念念!”
許言澤驀地握住我的手,他眼里有一絲緊張。
“上次沈微來替我媽看病,我媽不小心碰碎了她的首飾,這才拿出這對玉鐲子賠給她的。”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別多想,好嗎?”
他一口氣解釋了很多。
在他身后,許母白了我一眼,沈微挑了挑眉愉悅的彎了彎眼。
我就這樣站在他們?nèi)说膶α⒚妫韲蹈傻恼f不出話。
他們看起來,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好像原本就該這樣,他們才是同一個(gè)世界的人。
“......好,這鐲子......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