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得虞盼安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她翻出錢包,小心翼翼的捧出唯一張五塊的爺爺,小心肝疼得快要炸了。
一個饅頭一塊錢,一餐半個饅頭,早飯偶爾不吃,可以撐……可以撐多少天?
虞盼安算了五分鐘,最后發(fā)現(xiàn)除不斷。
她凋零了。
收拾好數(shù)學(xué)挫敗的情緒,虞盼安往前踏了一步,兀的一輛黑色跑車從暗處竄了出來,猶如拖拉機戰(zhàn)神從天而降攔住她的去路。
伴著道悶悶的開門聲,戰(zhàn)神管家李方定走了下來。
男人彎著腰,看似畢恭畢敬,唇角間的蔑笑不加掩飾:“二小姐,虞總和夫人請您回去?!?/p>
虞盼安眉眼稍抬,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那身松弛的光頭強T恤。
這該死的松弛感與童年感,早晚有一天她也要買件同款的。
拖拉機戰(zhàn)神默認(rèn)她想不開,繼續(xù)勸道。
“二小姐,虞總和夫人也是為了您好。
如今您師父也己鋃鐺入獄,嫁給方家大少爺是您最好的選擇了。”
“臥槽——”虞盼安頓了下,眸色佯裝染上驚恐,抬手指了指正彎腰的李方定:“你背上趴了一只……女鬼?!?/p>
濃墨的夜色里,涼意絲絲縷縷。
樹影婆娑之下,虞盼安很清晰的看到,李方定背上趴著一個紅裙女人。
女人臉色慘白而干枯,像草紙的黃白色。
雙手模糊不清猶如涂了馬賽克,卻環(huán)繞著勾住李方定的脖子,腳上的紅色高跟鞋,吊在半空中如鐘擺晃動。
如今的虞盼安己不再是從前的虞盼安。
原主是個比炮灰還炮灰的炮渣小可憐假千金,一月前意外慘死。
那時作為一縷游魂的她碰巧路過這具身體,原主愿意將身體交給她,但條件是報仇——殺光虞家所有人。
因此接手這具身體的時候她也順便接手了虞盼安的記憶。
得知了原主過去那些狗血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