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不緊不慢的坐在站牌前的長凳上,拿出沒啃完的半邊饅頭啃起來:“是不是下邊的編制人員啊?”
“陳仰止。”
男人聲音清脆,比寒冰破裂更冷。
虞盼安一口饅頭差點噴出來:“你,你會說話?”
沒有回答。
她繼續套起近乎:“你是陰差吧?
做什么的,黑白無常嗎?”
虞盼安尾調拖得老長,比了一下他幞頭的高度。
“看著也不像啊。
黑白無常帽子比你這個高。”
他冷不丁的蹦話出來:“罰陰司。”
“呀,懲罰惡鬼的吧。”
虞盼安憑著字面意思理解了一下。
“你這個是編制嗎?”
陳仰止還是如雕塑一動不動。
虞盼安眼睛一眨,好似有什么妙點子滑過腦海,上前去一把牽住他的手:“我們談戀愛吧。”
“……談戀愛”這三個字,不過稀疏平常,落入陳仰止耳里,卻好似在千年冰塊上鑿出了個窟窿。
他神色似有若無輕顫,不知是風還是無意的觸動,左手提著的鈴鐺鈴鈴一響,刺耳的難聽。
他右手被虞盼安撥了下來,連同著尺柄一同握進了手心里。
她巴掌小,兩張手并用才合握住陳仰止一只手,暖流窸窸窣窣的涌入手臂。
下一秒,她眨著眼睛,小心而又好奇的詢問:“咱們要是在一起了,你能不能給我預定一個編制?”
虞盼安滿眼都是期待:“考研考編太難了,可以保送嗎?”
陳仰止:“……”空中飄來陣鳴笛聲,虞念安仍是那般豪橫的把車停在公交站牌前,拉開車門徑首走過來。
虞盼安仿佛是默認把陳仰止當男朋友了,首接往他身后躲,還不忘裝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見識了她剛剛那番話,虞念安首接戳破:“別裝了,我不是來帶你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