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京城外,白云山腳,白云鎮旁的“隨意醫館”客房內——昏迷了半個月的沈序淮,終于悠悠轉醒。
他緩緩靠在床頭,神色依舊疲憊,目光游移著,帶著幾分茫然。
還不等他梳理紛亂的思緒,蘇意便提著藥箱匆匆上前,搭上他的手腕為他把脈。
指尖落下的那瞬,蘇意緊皺眉頭:“果然,除了外傷,你的脈象里還有毒性殘留。
昏迷原因八成就是墜崖和中毒一并所致?!?/p>
沈序淮聞言微怔,艱難地抬起頭:“毒……?”
他低頭看向身上簡陋的里衣,眉頭緊鎖,似在拼命回想什么。
少頃,他才輕聲喃喃:“我……是誰?”
蘇意停下動作,斜睨了他一眼,語氣里帶著幾分玩笑和試探:“這話我還想問你呢。
爺爺把你從崖下背回來時,你全身都是血和泥,連個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留下。
不過你外衣的料子可不便宜,我還以為你是哪家的貴公子,莫非你真什么都記不得了?”
沈序淮抿了抿唇,伸手摸索著衣襟,試圖找到點什么。
沈序淮抿緊唇,伸手在衣襟處摸索,試圖找到任何能證明自己身份的線索。
忽然,他在腰間的暗袋里碰到了一塊溫潤的玉佩。
拿出來看時,玉面上雕刻的“序淮”二字讓他微微一怔。
他凝視著玉佩,眼中掠過一抹復雜的神色,似有些熟悉卻又陌生。
“我……好像叫沈序淮?!?/p>
他撫摸著玉佩,神色茫然又復雜,“可除此之外,我什么也想不起來。
姑娘,這玉佩或許能證明我的身份,但目前它是我唯一的隨身之物。
如果你不嫌棄,能不能先收下它做醫藥費的抵押?
等我記起一切,或有人來尋我,我再——”他話未說完,蘇意卻打量著那塊玉佩,似笑非笑地插話:“你連自己是誰都記不得,怎么就確定這玉佩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