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問,默認是死了。
一晃許多年,當我說起自己的親眼所見,我爸也很驚訝,他一首以為照三娘早就把陳龍埋了呢,沒想到還保留著尸身。
據說當年照三娘用一種“扶孿乩”的秘術把我們分開的,陰孿不死不生,怨氣極重,積累到一定程度,陽孿就會患上一種“血葵”的怪病。
這所謂的血葵,就是血肉緩緩聚集到一處,生出葵花籽形狀的肉芽,放著不管,肉芽會越來越多,首到把身體的養(yǎng)分吸干為止。
我身上的肉芽就是“血葵”,這說明陰孿的怨氣開始聚集,影響到了陽孿的生長,我必須回去安撫陰孿,才能讓自己好起來。
照三娘傳來的話,讓我毛骨悚然。
安撫那個死嬰?
我自己都要嚇死了,怎么安撫?
然而我爸沒了老婆,丟了大兒子,身邊就剩我一個親人,無論如何不能讓我出事,不管我怎么哭怎么鬧,都不留著我,綁到馬背上,第二天一早就送回沙狐嶺了。
照三娘曾經說過,生死只一線,生靈與死靈卻有三生三世的距離,唯有轉世的大智慧者,才能湮滅生死的恐懼,與死靈平靜相處。
我是做不到的,走進神婆屋,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哪怕白天光線充足,看著供桌上的死嬰,我也忍不住牙齒打顫,渾身發(fā)抖。
照三娘見我年紀太小,怕的厲害,就把我?guī)У礁舯谖葑永铩?/p>
神婆屋一體兩面,隔壁是她生活的地方,看起來還正常一些。
她在北面的墻角下面放了一張折疊床,讓我睡在那里,這也很難,因為陳龍就在一墻之隔的屋子里,半夜我躺在床上,神思不屬,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膚色發(fā)青的死嬰。
有天晚上,我正朦朦朧朧的睡著,忽然聽見莎莎的響聲,聲音很輕,好像老鼠在墻角里扒灰,灰塵落到我臉上,我騰地坐起來。
發(fā)現墻上有個小洞。
那時我己經在南屋睡了半個月,對這里的一切漸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