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有個外人在,總要稍微演一演恩愛戲碼的。
沈巖看林晚晚沒再問下去,幾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氣。
當他說出“你留下吧”這幾個字時,他自己也是驚訝的,但內心里不知為何,就是有點想讓今日護著自己的林晚晚陪著自己。
從小到大,他在舅舅家的祠堂里跪過無數次,從未有人因為護他,說過一個字,所有的責難和家法都是他自己硬生生扛下來的。
今日這點鞭打不算什么,他卻在那時清晰地看到林晚晚不忍的神情。
沈巖走到床邊坐下,卻見林晚晚還站在原地。
“怎么了?”
沈巖不解。
“額,”林晚晚躊躇,“我們......”上次沈巖夜闖把她劈暈,現在清醒狀態下,跟一個對她來說還是陌生的男性躺在一張床上她實在是有點障礙。
但沈巖卻突然警惕地在唇間豎起食指,示意林晚晚不要說話,眼角瞟向房屋一角。
林晚晚看那里有一道影影綽綽的黑影,身形很像李嬤嬤。
于是林晚晚只能一轉話頭,聲音輕柔道,“我來服侍夫君睡下?!?/p>
沈巖趴著,林晚晚躺著。
兩人都在床上都首愣愣地,睜著眼。
沈巖睡不著,他背上有傷,稍微動一動總會牽扯到傷口,疼。
林晚晚也睡不著,作為獨居多年的現代焦慮打工人,睡覺的時候別說旁邊有人了,就是有幾聲貓叫,她都沒法睡。
林晚晚想,這種時候是不是應該聊聊天?
找個安全的話題:“沈巖,你喜歡當官嗎?”
“喜歡?!?/p>
“喜歡到傷成現在這樣還要上朝嗎?”
林晚晚不解。
“每日有太多事情要處理了?!?/p>
“可你雖是內閣首輔,但內閣又不是只有你一人,告假一天不礙事的?!?/p>
“不可以。”
沈巖堅定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