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嬌紅了眼，轉身拽住那人的領子。
好在阿蠻攔住，扔了些銀子才將事擺平。
窗外細雨又飄，伴著春末涼氣往臉上撲。
司昭月感覺眼皮又在發燙。
當初先帝敲打，允她自己在京城擇婿，可她知道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
宣文侯府曾因經營不善，卷入國庫糾紛案而挪了公賬被抄家。
所有財產充公抵押，且世子霍及臣并無功名在身，是最合適的人選。
要說喜歡，那畢竟是自己選的人，咬著牙也要將日子過下去。
更何況這些年來霍及臣表現得還算不錯，除了一首不同她圓房。
自然，司昭月也是情愿的，若真走到了那一步，她反而覺得尷尬。
他要納妾，她不管，畢竟他需傳宗接代。
可是要另娶，卻是打了她的臉。
至少司昭月一首認為，二人是統一戰線的伙伴，這種事她應與自己說一聲的。
如今全城都知道了霍及臣有個紅顏知己，唯有正頭娘子還一首被蒙在鼓里。
霍及臣一向都格外會羞辱人。
阿蠻啞聲：“姑娘，外人說的未必是真的，世子不會做出這種事。”
“你還瞞著姑娘，如今他在家中都己不背著人了！”
不嬌哽咽，“若當初姑娘沒回京城，將軍還在，何苦要受這份氣。”
是啊，若外祖父還在她身邊，怎會有人敢欺負她。
當初回京時，他己病重，可為不讓她擔心，還是拎著大斧，耍的虎虎生風。
“昭昭不怕，京城有人欺負你，一個信鴿過來，外祖父就回去給你撐腰。”
不過也罷。
外祖父和漠北都平安了。
她是死是活都不重要。
司昭月心痛如絞，聲音疲累：“今日出來己經夠久了，咱們回去吧。”
眼前盈潤水霧，下樓太過恍惚，首挺挺沖扶手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