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家書我無意知道,我想問你,秦雪堯給我二哥下的毒,里面是否有我給你的那些藥粉。”
姜暄和不置可否,拓跋扈繼續道,“我給他解毒時發現的,并不是要怪你,或許你是給了她防身,我只是想讓你正視我的心意,不要讓我太為難。”
解毒時還好拓跋珪神志不清,不然要是給他發現了可有的鬧了,拓跋扈知道自己一時難以跟這個紈绔固執的哥哥說清楚,更無法讓他對姜暄和沒有惡意。
“那好,那你以后就不要給我什么東西了,也免得麻煩。”姜暄和當即解開自己腰上香囊的系帶就要還給他,被拓跋扈認真到帶有幾分凌厲的視線逼退了。
拓跋扈沉沉地看著姜暄和,他固然可以不好奇那信上寫了什么,不在意拓跋珪可能的質問,但他無法不在意姜暄和對自己的態度。
他們之間終究還是自己更心軟些,拓跋扈也不再為難彼此為難自己,干脆地開口服軟道歉了。
“暄和你別生氣,是我不該懷疑你,我只是怕我二哥知道了對你不利。不管你怎么都好,我們始終有些相知相助的情分,不要疏遠我。秦雪堯是秦雪堯,你是你,我分得清,再不會因此質問你。”
姜暄和卻搖頭,不意外他選擇和拓跋珪一路,一定要為了不知道誰的命令去針對一個孤女。
她斬釘截鐵道,“不,她就是我,我就是她,你的責任是什么我不管,但我的責任就是護著她周全,你現在知道也好。”
至于對身份的懷疑,姜暄和反而輕輕放下,因為事后彌補總是遲的。
她對此只平靜道,“身份是否如你所想,其實不必如此試探,是又如何,你要現在就殺了我么?既然你們裘國對南越忌憚到了如此地步,恨到了如此地步,為什么還要容忍,殺一個人對你們來說也不是什么難事。”
反正已經針鋒相對過幾回,姜暄和也筋疲力盡,她不愿意再演戲讓自己顯得還在意這份若有若無的情誼,看著拓跋扈也不是很在意,他想要的和自己一開始就不一樣吧。
姜暄和不介意今日就撕破臉,不過要是真面臨殺身之禍,她還是會稍有后悔,然后想法子火速逃跑,如今說這些除去意氣用事,也是賭,賭拓跋扈并沒有完全受控于他的身份,他還知道自己應該是怎樣的人。
“你太看重秦雪堯了,不要在其他人面前這樣說,耍脾氣并不是每個人都會包涵你。”
拓跋扈面露愧疚,仍然循循善誘,這態度讓姜暄和想著他還不如略過那些腔調,直接開始說教。
疲于應付,姜暄和索性告辭,“我的確不高興,沒人被你這樣問還不生出戒備和厭惡,我真有些累了。不過以后在裘國難免跟你打交道,我做事喜歡留一線,希望你也是,至少好聚好散吧。今日就暫且如此吧,你也早些歇息。”
拓跋扈也不再挽留,只是說了些告別的話,“你當心些,如有需要再跟我聯絡。這段時日我會進城,想必你也要進京去,我會派人注意著你那邊,不會讓你有事。”
他知道姜暄和會聽到,既然沒拒絕,他就當是接受了。
姜暄和這次一走就沒有回頭是真累了,她也不管拓跋扈如何打算,反正該說的都說清楚了,他愿意保護是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