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對著這細密熟悉的文字,都看不出個所以然,姜暄和深吸口氣道,“現如今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是假消息,且對方偽裝不甚嚴密,也不曉得我們暗哨的習慣?!?/p>
說起這習慣,還是她幫慕容崢處理朝政時偶然被他拉著看了一眼,因此也曉得了一些裘國話。
馮溪薛大驚失色,著急扯著姜暄和的衣裳,“這是姜新楣給我的,我還看不懂這寫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被發現了?那不行,我現在就帶人過去把他救出來,你別著急?!?/p>
其實最急的反而是她自己,不過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方寸大亂也是尋常。
姜暄和反復細看了那紙條上面的墨,的確是暗哨所用的,只是語焉不詳讓人懷疑并不是大周人所寫。
“是誰把這個東西交到你手里的?”姜暄和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想順藤摸瓜找到事情的緣由,姜新楣暫且不必擔憂,以他的身份一時半刻出不了事的。
“是陳大人手下一個副將給我的,我認得他?!瘪T溪薛很快想起來,畢竟東西就是幾個時辰前拿到的。
“那你帶我去?!?/p>
二人很快找到了那名副將,但他也只是說消息來自于一個熟悉的接頭人。
“你們想見他啊,他十天半個月不會出來一趟,那邊畢竟特殊一些,不能經常拋頭露面的。”
馮溪薛想說什么,但開口之前先看了一眼姜暄和,見她搖頭示意不要打草驚蛇,便噤聲了。
此刻哪怕對方信得過,也不能輕易暴露出來什么,姜暄和只說是筆跡對不上。
“這也是有的,你們別急,下次我就讓他帶二公子的家書回來?!?/p>
“那好,多謝你,我們再等些時日吧?!?/p>
姜暄和帶著馮溪薛回去了,她一言不發,開始整理行囊。
“怎么了?你這就要去找他嗎?那我也要去!”
馮溪薛急不可待就要回房整理自己的東西,好帶去裘國,但很快被姜暄和追上來拉住手,“你去不得,你得留在這里穩住。你現在是陽春關的主心骨了。”
馮溪薛越來越心慌,實在有些忍不住要爭取,可心慌意亂卻不知道要說什么。
姜暄和說的都對,她也知道自己一走陽春關極有可能要亂,但有時情與理就是難兩全的。
“好,那你去,我派幾個信得過的人跟在你身邊,裝作護衛,總行了吧。你孤身一人去也不是個事兒,找到他之后你趕緊回來,如果是在想查什么,咱們再從長計議,不要貿然行動?!?/p>
馮溪薛說完又掏出自己隨身帶著的幾樣首飾,都是準備留著應急來換錢用的,此刻這些都到了姜暄和的包袱里,是被她硬塞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