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頭便是她要的東西,果然姜夫人一見便喜笑顏開,不過如此便扯到了她臉上的傷口,疼得她皺了下眉。
姜暄和見狀馬上給管家使眼色,讓他拿藥來,不管對方愿不愿意接受,照顧得客人妥當都是他們該做的。
且不論要做生意這回事,單是從心底里的這份憐惜便讓姜暄和不能不為她做點事情。
匣子被放到桌面,姜暄和推過去,“夫人可瞧瞧,是否合意。”
姜夫人卻不急著打開盒子,而是看向姜暄和道,“你的東西我信得過,是帶我家大小姐的侍女要出嫁了,我給她配個嫁妝。此外,還有些事要勞煩你......你就不問我到底是何事?”
姜暄和本想說些漂亮話,但如此情形實在不合適,她也不曉得說恭祝的話會不會讓她難過,故而她只是平淡地直視對方,“客人的事我們歷來不會多做打聽,我們只曉得要做出合您心意的珠寶。”
十分公事公辦,也客套,但勝在不出錯。
“嗯,這話倒是乖覺,不過我有心要講給你聽,也勞煩你受我的嘮叨了。”
姜夫人仍然喜歡講俏皮話,還像平日里一樣像模像樣拿捏身份跟姜暄和玩笑。
姜暄和這才笑起來,微微點頭示意她開口,又伸手給她倒了杯茶,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她與這位夫人初相識的時候便是因為自己的熱情加上對方不拒絕這份熱情。
這些時日她們也聊了不少,姜暄和知道她府中并不順遂,日子雖不好過,但銀錢總是夠花的,這也算不太委屈。
她總來這里買些好看的配飾,卻又不肯戴上,后面便多是來找姜暄和聊天。
姜暄和記得她偶爾也會帶一些看著不會喜歡卻并有些名貴的飾品回去,且她一買便是好幾個箱子,堆滿馬車,好奇之下姜暄和也問了緣由,姜夫人說是帶回去送給她府中的侍女的。
她們年紀大了,要放出去嫁人之前得有個好頭面。這句話姜暄和記了很久,記憶猶新。
算起來姜夫人買的實在不少,一來二去的倒也支撐了這家店面不少的流水,算是一等一的貴客。
醞釀些許,姜夫人娓娓道來,“說來話長,我今日這副尊榮來,的確是被人給傷到了,不過這人并不是別人,而是我的親弟。”
她說到這里嘆了口氣,也不動聲色觀察姜暄和的神色。
若是憐憫或許會讓人感覺受傷,所以姜暄和只是保持關切,同時一如既往認真的在聽她講
夫人吐出口濁氣,似乎費了些力氣平復心緒才繼續道,“也沒什么新鮮事,不過是富家公子哥喜歡賭錢喝酒,把家當都輸光了又來我府中鬧事。“
“可我已經出嫁,斷然不敢再管娘家的糟心事,他借不到銀子不肯走,也許是惱了,便尋著機會將我作弄了一通。如今我來這里是想要向你討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