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接警員說了具體的情況和位置后,我手機靜音一覺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的時候,發現林婉給我打了十幾通電話,發了幾十條消息。
從最開始震驚我竟然選擇了報警,到后面惱羞成怒罵我冷血,腦子里只剩下利益,沒有感情,再到最后,她崩潰問我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她只是犯了點所有人都可能會犯的小錯誤而已,并沒有實質性的背叛我,我為什么要絕情到這種地步。
不等我將信息看完,她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我本來想拒接。
可想了想,就算我現在拒接,但事情沒有說明白,她估摸著還是會糾纏。
這么想著,我摁下接聽鍵。
她有些沙啞的嗓音傳來,情緒還有些低落。
「祁年,我想通了。」
「我承認你贏了,我離不開你。」
「股份的一半給你,我名下的財產也分你一半,你回來吧。」
我挑了下眉,望了眼時間。
已經是第五天了。
「不好意思,三天時間已經過了。」
「我已經改變主意了。」
「祁年,你……」
林婉剛要說什么,卻激動的劇烈咳了起來。
許久,咳聲漸緩。
她的嗓音啞的厲害:「你怎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笑了笑,沒說話。
當初她也是這樣,經常拿我超過期限,扣掉我的獎金,工資,方案給韓雨陽。
我現在也不過是拿她曾經對我的方式對待她罷了。
果然,針不扎在自己的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她似乎知道我的用意,也仿佛終于明白我的目的并不在她的財產上。
自嘲的冷笑了一聲。
「祁年,我現在越來越不認識你了。」
說完,她又劇烈的咳了起來,呼吸粗重,聽起來十分痛苦。
我本想問她怎么了,卻又覺得這樣未免又會讓她誤會是在關心。
想了想,還是沒說話。
可她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自言自語般道。
「我發燒了。」
「祁年,我現在在我們的房子里,不久前我又把它買下來了。」
「我想知道,當初你發燒,可我不在場的時候,你是不是和我現在一樣難過。」
我沒回答,她又繼續道:「當初你為我畫的畫都沒有了,我找遍了整個家里都沒有找到。」
「祁年,是你收起來了嗎?」
「還是說,你扔了?」
她像個孩子一樣,喋喋不休。
嗓音顫抖。
語氣也逐漸委屈。
對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估摸著她是在翻箱倒柜。
我嘆了口氣:「我都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