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一次……我是真沒錢了……五天一漲？
怎么，你是很不滿意？
我們哥幾個費心費力在這市集保護鄉親們，怎么到你這，顯得我們如此跋扈啊？”
蹲在菜攤前的地痞一臉不屑，拿著黃瓜拍在老姜頭臉上，“你是給臉不要臉？”
老姜頭緊緊閉著眼，手里攥著的銅錢都被浸上了汗。
可他不能給！
這是給老婆子治病的錢，是小娃子上學堂的錢，怎么成這群地痞流氓所謂的菜稅！
“誒誒誒，別為難人嘛。”
一旁的賣魚小販突然走了過來，將破口袋里的十幾枚銅錢拿了出來，“我幫他給。”
“莫塵，你擱這兒裝什么大尾巴狼？”
地痞頭子揮了揮手，身后小弟將銅錢收進口袋里。
他站起身斜眼看了看他的魚簍，嗤笑了一聲說，“你的魚稅還沒交呢，還想著幫別人？”
莫塵皺了皺眉毛，心想這幾個小崽子花樣還真多，又是菜稅又是魚稅，也不怕官府的人知道了。
但想想跟自己也沒什么太大的關系，于是淡淡說，“明兒吧。”
姓趙的地痞扯了扯嘴角，“行，那我明天再來。
早這么說不就好了，還是姓莫的你能屈能伸。”
說著，他便帶著小弟又去嚯嚯其他小攤，只留大搖大擺的身影。
“莫小哥……你何苦啊！”
老姜頭眼里淚光泛起，顫顫巍巍地說，“辛辛苦苦掙的錢，多少都因為我這個老頭子，交到那些地痞流氓手里了。”
“幾文錢罷了，多大點事。
而且半年前我剛來蘇城，若不是老姜頭你教我釣魚，我也沒現在這個營生。”
莫塵又掛上了笑嘻嘻的臉，“這些都是小子我應該的。”
老姜頭長嘆一口氣，搖著頭說，“你小子哪都好，就是倔。”
“不說這些了，老爺子，姜婆婆的病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