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瑛遇險的消息,很快傳遍了顧村,街頭巷尾的人們議論紛紛。
有人道:沒聽說劉家與人結怨,莫不是劉瑛遇見流民,受欺負了。
也有人道:劉瑛是不是上山遇見野獸了,所以受傷了。
劉家這幾天緊閉大門,除了柳元宗過來診治,采買的家仆出入,其他人都在家不出。
饒是這樣,劉瑛遇險的消息還是傳入了聶家。
三日后,聶清豐休沐來劉家拜見,這事也就瞞不住。
劉瑛身體還未痊愈,再過五日,便到了聶家迎親之日。
這次隨聶清豐而來,除了他還有俞婉,他們一到顧村,便分開兩路,俞婉特意過來找蘇羅,聶清豐則是受聶太爺囑咐,過來看看劉瑛。
劉宅。
許三娘精神抖擻站在門口,迎接聶清豐。
聶清豐沒想到,不到月余,許三娘的癔癥就已大好,客氣道:久等了,岳母近來身體可安好
好好好,先進來,許三娘看著門口圍著些人,交頭接耳,便有些不自然笑道。
聶清豐來得時候,聽到一個消息,不過耳聽為虛,他并沒有全信,不過看許三娘的神色,現在,這消息也有五分可信。
許三娘聽聶清豐已然改口叫她岳母,心中有喜有憂,喜的是,他已經接受了她,憂的是,劉瑛現在這狀況,瞞不住了。
劉運此時正在廂房門口踱步,許三娘讓他守在這里照料女兒,劉瑛雖然醒了,但身體很需弱,柳元宗交代過,劉瑛肋骨斷了一根,近半個月必須靜臥,不得久坐,至少得養兩個月,才能下床行走。
聶清豐隨許三娘已走到大廳。兩人分別坐下。
岳母,阿瑛呢
許三娘走一路,想一路,眼珠子轉了轉,道:哎呀,她去靜安寺里還香愿了。
聶清豐本坐在太師椅,此時起身,朝許三娘拜了拜,道:岳母,我晚飯時再來叨擾,現在,手中還有些事兒,得出去一趟。
沒事,你有事忙,盡管忙你的,阿瑛去的時候,曾說要在靜安寺留宿一夜。
聶清豐一聽許三娘這話,便覺得蹊蹺,莫非,劉瑛真出事了。
來的路上,他中間歇息了會兒,在路上吃了個早茶,聽村民議論起這事,劉瑛失蹤了一天,第二日找回來渾身是血,明顯受了傷。
許三娘以往見到他馬上找人喚劉瑛過來,現在卻有意阻撓他們見面,如此遮掩,想必有事瞞著他。
沒事,我這兩日正好休沐,明日,我再過來便是。
這..這..,許三娘沒想到聶清豐竟然明日還要過來,她一時想不到好的借口。
岳母,放心,若是明日阿瑛事情沒處理完,我去靜安寺找她。
哎—賢婿,實不相瞞,其實阿瑛病了,我怕過了病氣給你,才沒讓你們相見,馬上到了迎親的日子,卻出了這事..。
阿瑛的身體最重要,等養好身體再說,這婚事往后拖一拖也沒事,聶清豐謙謙有禮道。
許三娘嘆了一口氣,她點了點頭,就阿瑛現在身體狀況,她下不了床,也拜不了堂,事情能拖著,就先拖著。
聶清豐表現的客客氣氣,知道劉瑛病了,便沒有再請求去看望,許三娘本都準備了說辭,若他執意要去看望,她該怎么說,結果,聶清豐卻沒提看望之事,客套了幾句,便告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