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后面透出一股清涼的光,微微照亮了臥室的西壁。
宋若欣側(cè)臥在床上,把身子蜷縮在一坨形狀怪異的被子里,頭發(fā)散開成一朵云。
“叮叮叮……”宋若欣緊閉著眼,掙扎著把胳膊從被窩里掏出來,順著床頭那根充電線順藤摸瓜,找到手機關(guān)掉了鬧鐘。
“咳咳咳……”嗓子又痛起來,宋若欣輕皺眉頭強忍著喉嚨的不適,掙扎著坐起身來靠在床頭,伸出手捂住胸口。
她望向一邊,目光落在了床邊的桌子上,上面放著一杯水和兩盒藥。
“媽,媽?”
她試探著向屋外呼喚起來,聲音有些沙啞。
回答她的只有客廳時鐘的滴答聲,不出所料。
她捋了捋亂掉的頭發(fā),長舒一口氣,她摸摸自己的臉蛋和額頭,果然也己經(jīng)不再發(fā)燙。
她掀開被子穿上拖鞋站起來,卻不禁打了個寒噤,她連忙扯過一旁凳子上的校服披在身上。
窗簾被拉開,站在她窗外的兩只鴿子撲窣窣地飛遠了。
清晨的陽光剎那間照進來,這讓她眼睛有些刺痛。
春天到了,天空一天比一天亮了。
鼻子一酸,她想打哈欠,可嘴唇忽然又緊緊粘在了一起。
她抿了抿嘴唇,想到桌上的水。
水杯下壓著一張紙條,上面是媽媽給她的留言“閨女,媽今早走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己經(jīng)退燒了,你記得把這藥吃了,如果感覺還不太好,你跟媽說媽再和你們班主任請幾天假。
實在不行,就去掛幾天吊瓶。
媽先走了,愛你喔~”她緩緩放下紙條。
媽好不容易休假回一家一趟,休假十天我卻病了七天,我總是給她添亂……宋若欣拿起桌上的藥,取出比正常劑量還要多的藥片放在手心,抬頭送服。
自幼多病的體質(zhì),再加上天生抗藥,使得宋若欣總是比別人生更久的病。
水嗆得她再一次咳嗽起來,她纖瘦的肩膀劇烈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