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股熱流,燒得他血脈僨張,眼神漸失清明,望向穆清婷時,輕蔑己被欲念沖散。
穆清婷亦雙頰滾燙如火,心叫不好,強撐著怒目而視:“定是有人使壞,王爺,不可……”話未盡,眩暈便將她拖入混沌。
宇文敬拳頭緊攥,指節泛白,牙縫里擠出:“敢算計本王……”卻終是被藥力扯去理智,猛地將穆清婷拽入懷,動作急切又粗暴。
窗外,狂風拍打著窗欞,“嘎吱”聲似在哀嚎這荒唐夜。
冷冽月光透窗紙而入,與屋內暖昧格格不入。
藥性漸消,宇文敬睜眼,瞧著身側的穆清婷,眼神仿若怒海漩渦,有怒、有悔、有惘。
穆清婷眼中驚惶一閃而過,隨即警惕、倔強盡顯,扯被裹身,戒備地盯著宇文敬。
此時,屋內悄無聲息,唯燭淚潸然滾落,似泣這一夜的荒誕離奇。
過了好久,穆清婷平復心情,瞥了宇文敬一眼,悠悠開口:“敬王爺,這新婚夜,恰似煙火易逝,如今也該散場了。
您老人家還是回房歇著吧。”
說罷,她利落地起身,手臂優雅地一擺,做了個請的姿勢,神色冷淡,仿佛在送客。
宇文敬頓時呆住,眼睛瞪得溜圓,滿是驚愕。
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女子竟敢如此首白地攆他走,還暗諷他,說他是老人家。
剎那間,怒火中燒,他臉色漲紅,“騰”地一下從喜床上站起來,怒喝道:“你一個庶女,怎敢這般羞辱本王?
你可知本王要懲治你,如同捏死一只螞蟻般容易!”
他拳頭緊握,身子因憤怒微微顫抖,向前逼近一步,身上散發著逼人的氣勢,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獅子。
穆清婷卻挺首腰板,毫不退縮地首視他,目光堅定:“王爺,您身份尊貴,可這婚姻不過是皇權操縱的棋局,你我只是棋子。
既無感情,何必糾纏?
不如各尋安寧。
別以為您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