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炕上的破桌子上卻擺著一只凍雞,伸著腿,彎著脖子,并且很肥。
“坐吧!”
他還很客氣。
我坐在炕沿上,冰涼冰涼的,我打了個寒顫。
“這屋有點冷,我也是剛回來。
你從關里來找你叔叔唐大壯的?”
他問我。
我點頭,他接著說:“搬走了,啥時候搬走的我也不知道。
好像是搬到一個叫九間房的地方。”
“有多遠?”
他想了想說:“好像有二百多里地吧!”
我聽了不由脫口而出說:“那么遠!”
他看我瞪著眼睛看他便說道:“你瞪啥眼睛,這東北不像你們山東,地方小,屯和屯都挨著。”
看我著急的樣子,他說道:“你今天是去不了了,在這兒住下吧!
我這屋破點,但擋風,也擋雪?!?/p>
我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看來今天只能住在他家了,來時倒是看到鎮上有很多的客棧和旅店,但現在身上分文沒有。
“你去抱柴火,我們燉雞吃!”
聽他說燉雞,我還真是餓了,這只雞還不錯又大又肥。
我立刻出門拐到房子的后邊,可是沒有柴火垛啊。
我又返身進屋問他:“你家的柴火垛在哪兒???”
“有柴火垛用你抱!”
他頂了我一句。
我聽了立刻就迷糊了,沒有柴火我去哪里抱啊。
他看我發愣,便說道:“你叔家不有嗎!
我抱是偷,你抱正常啊!”
我一聽心里樂了,這小子他媽的有一套啊,我叔家我抱肯定正常,不是偷。
于是,我又出去走到叔家的柴火垛旁。
柴火垛西周都是雪,我勉強在上邊用手一把一把地慢慢往出薅。
這時,那個撿糞的大叔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