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舞沿著小路跑回家,她的頭發濕漉漉的,寒風飛舞,吹得她腦袋木木的,頭發似結了一些小冰渣,她摸了一把頭發,發現頭發己結塊。
“凍死我得了?!?/p>
樂舞心里有一瞬自怨自艾地想法,“要是死了就不用這么丟人了。
街上三三兩兩的聚著一些人,樂舞眼角余光掃過,看他們臉上笑得得意,她的心早就麻木了,這里沒人同情她。
“傻子,你就不能多穿點兒衣服?”
一件羽絨服披到她身上。
樂舞看了一眼把羽絨服掛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眼,甩了一下胳膊,想把他的羽絨服劃拉下去,不過沒管用,他不屈不撓地扯住衣服重新掛上去。
樂舞心里一片冰涼,他的破羽絨服根本暖不了她的心,“我媽走了,這下你滿意了?”
“她走不走跟我有關系嗎?”
他見她的手下意識地抓住衣服,自己才放開了手,“你留不下她把責任推給別人的脾氣一點兒沒變。”
這下輪到卓恒只穿一件單薄的毛衣了,剛才脫棉衣還不顯,現在冷風吹得他打冷顫,“你不覺得你跟你媽很像?”
卓恒很為自己不值,剛把朋友送走,準備停好車回家拿文件,一抬頭看見一個女的衣著單薄,抱著胳膊瑟縮著身子,正像個孤魂野鬼在街上飄蕩,他以為是哪家的兒媳婦婆家受了氣跑出來了,便沒在意。
只是剛才走過人群聽到樂舞這個名字才跑過來追她,卻被這個沒良心的指責,他不想和她費嘴皮子,加上實在冷得受不了,快步走了。
看卓恒像躲溫神似的快步走了,樂舞有些想哭,眼淚差點飆出來。
回到家,發現自己爹樂文成在喝酒,臉上跟她媽打架的抓痕依稀還在,她有一瞬的沖動想摔了酒瓶,她是拼命忍著才沒動手。
她回到屋里,把自己丟進被窩,昨天晚上她一宿沒睡,眼下渾渾沉沉睡去。
“樂舞,樂舞,你別走,你說的我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