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進的貨。
可是此時的呂秀連并沒有聽父親的商業計劃。
他腦子里想的都是要怎樣能使父親說出自己是如何偷稅漏稅,如何更換加油機主板的。
他看著父親滔滔不絕,講話時飛出的唾液和大米粒就掉在眼前的碗里和菜里,他感到一陣的反胃。
吃飯的動作逐漸停了下來,回想起前世父親的種種。
記憶中的父親是睿智的偉岸的,那個父親一輩子不做虧心的事。
這個老呂啊,五六歲要長身體時正趕上三年災害,所以幾個兄弟姐妹中,只有他顯得最為瘦小。
也只有他從那個赤貧的家中考了出來,分配的第一份工作就是一個大鎮的農機站技術員。
緊接著因為一手好字被縣里的領導相中,要調其做秘書,可是被他拒絕了,因為他要帶著老婆一起去,要求領導給安排老婆的工作。
后來領導選了他的同學做秘書,而他竟然調到了偏遠的楊木鄉,升職為站長正科級。
聽說那個同學一路高升,在老呂去世時己經是某自治區副廳了,后來提了一級去政協首至退休。
九十年代,老呂想要炒股,錢被老婆全藏起來,并警告親朋不許借錢給老呂。
老呂因為職場的不得志,也受不了里面的彎彎繞,想要去深圳做些倒買倒賣的生意,錢被老婆全藏起來了,并警告,敢離職就離婚。
最搞笑的一次,老呂買彩票,全身只有西塊錢,向老婆要錢,不給。
于是老呂就用自己和兒子的生日做為選號基礎。
可是老婆看到了就問為什么不用她的生日,于是老呂用老婆和兒子的生日選號了。
然后一等獎是老呂生日的號碼。
九十年代末,老呂的大哥在市里分了個房子,是樓房。
老呂好喜歡好眼饞,特別想在市里買個樓。
一個九十平的房子加一個二百平的門市,只需要十一萬多。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