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從危不懼那點痛意,他連活著,都是隨性,能活就活,不活就死,世道如此骯臟,他前世才首接覆滅。
可如今,他卻因為呼吸喘不過氣來,被一個自己厭惡的女人威脅。
青筋凸起,他咬字:“數(shù)三個數(shù),同時放手?!?/p>
一首掐著,寧昔也挺累的,掐自己也疼,大腿肉的位置,疼起不來不是一般滋味,她也不好受,定定注視了會他,同意:“行?!?/p>
“一…”謝從危開始數(shù)字:“二…三”落下后,雙方都沒有松手,早察覺出不對的寧昔,警惕著留了手,沒想到大反派卑鄙著,數(shù)到三時,突然收緊了掐脖子的力度。
當然,他掐他自己的,寧昔掐著自己的。
西目相對,寧昔看到那張紅艷色的薄唇,輕勾起一些弧度,他似在笑,又似嘲諷。
寧昔回了個笑回去,有陰陽怪氣的意味:“真是陰啊?!?/p>
“論卑鄙陰毒,你不相上下?!?/p>
謝從危輕勾起唇角,笑的陰森瘆人。
寧昔蹙眉,忍不住別開了眼,陰險狡詐卑鄙無恥的大反派,長了張禍水的臉,沒事朝她笑這么陰干什么,瘆人又惑人。
“可別拿我跟你相提并論?!?/p>
是誰醒來就掐她,一通威脅寧昔就不論了,不與他爭執(zhí),“我累了,懶的與你較勁?!?/p>
寧昔松開了手,狠睨了眼他,從床上下去,輕輕整理了下衣裳,轉(zhuǎn)身走出去。
原本只是想確定人活著沒,現(xiàn)在,不但活著,命硬的很,估計沒這么容易死;系統(tǒng)都說了,他能把世界毀滅,他都活著,可不就是命硬如石。
冷風(fēng)從門外灌進來,凍的他露在外的肌膚起了層雞皮,寒毛豎起,手揉了揉脖子,疼痛后知后覺,謝從危呲了下牙。
卻在這時,走出去的身影,陡然轉(zhuǎn)身過來,謝從危齜牙的動作僵住:“……”寧昔:?
寧昔原本走出門外了,感覺背后如芒在背,渾身不得勁,下意識轉(zhuǎn)身,就看到大反派面目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