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家臉面。”
恩義兩清?
我眼前發黑,勉強撐住,他調轉馬頭離去,無一絲留戀。
從頭到尾,他沒過問過一句我的病情,或許,他早就已經不關心了。
他的心,一向是太狠了。
對自己,對別人都是。
我心死神傷,舊疾發作,一病不起。
一年前,神云山靈藥谷中。
老神醫說,若是李昭三天內再不能蘇醒,他就會死。
我在老神醫面前長跪不起,“我聽到了谷里弟子說的話,只要有人肯試毒,或許就能找到解毒之法,求神醫成全。”
神醫嘆氣:“小姑娘,你這又是何必?”
“試毒且不說可能會死,即使不死,毒發時恐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一個弱女子又怎么能夠承受?”
我含淚搖頭:“他是我未婚夫婿,成不同衾死同穴,為他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若是他死了,我也無法獨活。”
老神醫定定看我良久,才搖頭嘆氣:“情深不壽,罷了,罷了,一個個都是癡人。”
往事如刀,在夢中一遍一遍凌遲我的心。
我從噩夢中驚醒,發現我的小院中擠滿了人。
一個滿臉橫肉的婆子站在我的門口,臉上在笑,眼神卻很冷:“符姑娘,公主聽聞你是駙馬的義妹,近日抱恙在身,特讓我等請你進府修養。”
我病得幾乎起不了身,自然也無力阻攔,任由她們架著我入了公主府。
他們把我扔在一間偏僻的小屋中,到處一片發霉的味道,我閉著眼睛,心想自己大概活不了多久了。
好不甘心啊。
忽然一只手掐住了我的下巴,強迫我睜開了眼睛。
我的面前站著一個滿頭珠翠、渾身綾羅的年輕女子,長得極美,眼神中卻滿是鄙夷:
“你就是符月?還真是長相粗鄙,居然也配和駙馬有婚約?”
說完便甩開了手,一臉嫌棄地接過婆子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像是嫌臟似的。
婆子討好道:“不過是個鄉野村姑,怎么能和公主的金尊玉貴相提并論。”
我猛烈地咳了起來。
“真是晦氣,別讓她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