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惱,我一邊搗藥一邊沒好氣:“人家有喜歡的姑娘,你還瞎撮合,我這輩子都不會嫁人了,就留在這里給你搗藥。”
說完一抬頭,就看見寧羲站在門邊,一身白衣晃眼,我驟然間有些不好意思,就又趕緊埋頭搗藥,卻被他搶過了手中的石臼:“你去休息吧,別太累了。”
這一年來,我也時常幫著照顧其他病人,也和老神醫和寧羲學了一點醫術的皮毛。
這天我去照顧一個剛剛來谷里求醫的病人,那人是個來往于臨安和北方各個城市的商人,路上遇到劫匪,丟了貨物不說,還被砍傷了腿,好在傷勢并不嚴重。
我去給他換藥時,他正在和其他幾個病人吹噓一路上的見聞:
“要說這外頭早就變天了,現在的攝政王是當今駙馬,早幾個月前皇帝就病重不治,數月未曾早朝,這皇宮內在都在傳是駙馬早已鴆殺了皇帝,只是密不發喪…”
“要說這駙馬也是身世坎坷,當年他父親是三品大員,身在皇城腳下,居然能一夜讓人滅了門,官府還死活查不出來兇手是誰……”
“這駙馬現在到處張貼皇榜,滿天下找一個女人,叫什么月,是駙馬的什么妹妹,說是窩藏這個人的就是重罪……”
“皇榜上還說,什么遺書,什么仇人的…哎呀我也沒仔細看……”
我呆呆站著聽了半晌,拳頭漸漸捏緊了。
我去向老神醫和寧羲辭行,只說自己還有要緊的事去做。
老神醫倒是沒說什么,寧羲卻緊皺眉頭提醒我:“今天是初一,你可能會病發?!?/p>
我忙寬慰他:“我已經有兩個月沒發作了,今日多半不會有事?!?/p>
寧羲少見地堅持:“那你也不差這一日。”
我只好遲一天再有。
未料想,這日夜里,果然病發。
久違的痛楚自心尖蔓延全身,我在月色明亮皎潔的深夜,一個人在房內痛地滿地打滾。
寧羲端著藥趕來,將我從地上抱到床上,我渾身發顫的躺在他的懷里,哆哆嗦嗦的喝完了藥。
“你這樣,還堅持要離開這里嗎?”
疼痛緩解,他卻并沒有將我放開,依然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