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寧許傾認識的太早。
同一個大院里長大,他自小就調皮,卻唯獨只聽我一個人的話。
寧母笑談他是個耙耳朵,寧許傾吐了吐舌頭:
「我就是喜歡路冉。」
二十歲那年,他紅著臉和我求婚,我幾乎是本能的答應了。
好像在我的人生記憶里,寧許傾就該是這樣,屁顛屁顛跟在我身后一輩子,不會有改變。
二十二歲那年,我們結了婚,他哭的話都說不清楚,除了那句誓言鏗鏘有力:
我保證,會讓路冉女士一輩子幸福,否則我就不得好死。
婚禮上,所有人都被他的毒誓震驚,我伸手偷偷掐了他一下。
他瞪大眼睛看我。
「為什的不能說,這是我的心里話!」
我忍不住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這句話,我記了好多年。
可變了心的人,總有新的借口來搪塞,再毒的誓言,也有千萬種方法去解釋。
三十歲,他成了行業最年輕的教授,前途無限。
同年,他認識了傅蓉蓉,那個萬眾矚目的天才少女。
他和我說:
「我不是故意讓你傷心,可傅蓉蓉比你想的更加有天賦,她能繼承我,超越我,成為這個行業最頂尖的人才,她才十九歲,我真的只是太惜才了。」
「我們的兒女情長,不能以影響整個行業的發展為代價,冉冉,這是我畢生追求,你舍得看我錯過了后悔一生嗎?」
我沒說話,好像說什么都是錯的,我想要的幸福生活,已經回不來了。
他決定出國后,我親眼見到了那個叫傅蓉蓉的姑娘。
送行的宴會,師徒二人坐在一起,我被隔到了對面,所有人都在舉杯慶賀,我像個局外人,格格不入。
我偷偷看了她幾眼。
是年輕又朝氣蓬勃的漂亮,高高的雙馬尾,圓圓的眼睛,看向寧許傾的時候,眼睛亮晶晶。
寧許傾幫她擋了好幾次酒,她還是喝紅了臉,醉醺醺的開口:
「師父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如果可以,我真想以身相許,只可惜……」
歡樂的氣氛里,沒有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