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深遠的交談之余,訪客總是夸贊她的運氣與福氣,好像在聰明人眼中本就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一樣。
——“本就是當初的勇氣與堅決的受賞的結果,其伴侶是個聞所未聞的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完人,哪怕是溢出的光彩潑灑在身上,都足夠光芒萬丈了?!?/p>
——徐茜兒聽不出這話是否是過度夸耀的漂亮話,不僅是在波紋城極少受夸贊,在這窮鄉僻壤也是如此,因此而竊喜了好一會兒。
“鄭博仕人該怎樣生和怎樣死?”
某個雨夜,一個參加過海岸戰爭并落下終身殘疾的老兵問道。
解答了眾人蜂擁而來的眾多疑問的鄭千樹在這“小問題”前無法作答。
——這個問題可以有一百萬種回答,沒有哪個大錯特錯,沒有哪個顛撲不破。
老兵不應當問這個歸根結底的哲學問題,它太寬闊無邊了。
等了很久都沒有得到破除千萬層壁障的利器,老兵將帶來的血紅甲胄作為禮物轉交給了徐茜兒后便獨自離去了。
——一個帶著自私自利的瘡疤的波紋城人,自然明白丈夫拒絕贈禮的習慣,但既然他深陷于自身的忙碌之中,就一定不會在意新來的擺飾。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鄭千樹己完全投身于某種偉大事業的思索中,確實沒有注意到那甲胄。
——“在注定名留青史的事業前,連睡眠都是可以減少的。
一舉解決公眾的難題,一勞永逸的吸引力比得上所有世俗的癮頭。”
但不管是鄭博仕人中的進步分子還是之外的進步分子,過于寬廣的以至于看不到眼前的益處的問題就不如不去勞神思索。
路上的石塊己被搬走或敲碎,大道的方向己經確定,之后需要的就是連續不斷的建設了。
鄭博仕人與波紋城人的隔閡就是在這段時間形成并開始的。
——“任何政令都像沾了鐵水的羽毛,流不進鄭博仕人的湍急流水里?!?/p>
“可以給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