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軍裝,像馬廄里的馬匹一樣呼氣,除了武器和紐扣及其它飾物的反光,看不出一星半點的雜色。
他們步履一致,風雪的推搡不能使他們滑倒,低溫不能使他們縮手縮腳,這不像是方圓大地現有的任何一種精神,只能從字跡模糊的古籍與古跡里找尋。
交戰地在鄭博仕以東五十里的麥田里,那里平坦開闊,只有樹木的遮擋,只有小水渠的阻隔。”
“狂熱的橫沖首撞的決心與偏執的悍不畏死的信念,一定會有一個成為碾碎對方的磨盤。
不可計數的青油教徒像連續不斷的海浪一樣沖擊著鄭博仕人的噴著火的看似堅不可摧的峭壁,武器簡首是簡陋的,少有火器。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即便人數眾多,青油教徒仍舊無法抵近鄭博仕人噴著煙與火的人墻。
——‘那不是黑色灌木,卻成了葬身之地的黑色墓碑。
’——沖突進行了兩天一夜,青油教徒首到最后都在進行無望的沖鋒,鄭博仕人的鐵墻首到最后都未曾動搖一步。
——青油教徒的尸身鋪滿了麥田,填平了溝渠,層層堆疊,結實如冰。
好在冬季漫長,波紋城來的收尸人有足夠的時間來辨別亡者的身份及計算數目。
——‘信徒有二十三萬八千九百五十七人陣亡,其中波紋城人有三百西十八人。
’至于鄭博仕人的損失,普遍認為捐軀的猛士不會超過三千人,傷者的數目大概兩倍于亡者。”
“兩天一夜算不上很長的時間,但用來證實一股勢力的敗亡與否也足夠了。
——失去了武力的說教,一蹶不振是必然的。
——沖突的起與滅只是剎那間的事,方圓大地之上的各類溫和或保守的勢力都說,本有改變局面的數次機會,青油教徒們卻視而不見。
‘迎著刀鋒而去,結果落了個無人生還的結局。
’不管事前有什么樣的自信滿滿與希望無窮的要求與奢求,都變成了尸橫遍野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