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p>
——對于徐茜兒而言,值得她贊賞的是,關于教育的進言是完全接納了的,一八零七年秋季就再無適齡而不得入學的孩童。
可惜的是,衛易不僅帶走了鄭博仕的刀與斧,還帶走了鄭博仕的紙與筆,這繁榮之地沒有能聽從建議和作出決定之人,她有些天才般的點子,但一首以來在兌現方面東尋西覓卻始終無處可尋。
“冬天與愛意,究竟是哪一個先來的?”
莫名的愁悶推門而來時,她不禁問了自己一句。
兒女的成長如搪塞和確實聽聞的借口,不需要她的額外關注,但自己的幸福卻像鵝絨與柳絮,沒有可附著之物。
悲哀的是,很多苦惱無處訴說,它太明顯,也不能遮掩。
首到一八一六年底,整整十年,方圓大地上的戰爭從未停歇,鄭博仕人活躍在所有沖突之地,那沙漠來客也從未上門拜訪,也自然不能聽到他嘴唇里的輕柔語言。
“除了將高墻建到您的楊樹下,鄭博仕十年里沒有變化?!?/p>
新年前一天,徐茜兒在照舊的煙花觀賞中見到衛易,他第一句便這樣說。
——這位“鄭博仕人”及其嚴肅又不羈的信仰卻在十年戰爭里讓人有了不敢辨認的變化,在前線負傷五次,在八次刺殺中幸免于難,但畢竟是血肉之軀,抵擋不了槍彈和毒刃的傷害,左眼失明,雙腿殘疾,永遠地失去了正常人的健康。
如果衛易不是立即用陶瓷與金制的整副假牙填充干癟的口腔,徐茜兒很難認出眼前這個是如假包換的意中人。
“我沒有認出來?!?/p>
徐茜兒怔在原地道。
“我倒是輕松認出您了。
您身上有波紋城的味道,在鄭博仕找不出第二個人。
因為有些公事要辦,所以我經常前往波紋城,可如果說那是波紋城的味道,也不對。
我不認為波紋城與北方的或南方的城市相比有什么不同,一模一樣。
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