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亂放的屬于小破孩許紅軍的物件。 許白棉無語地把一堆東西推開,按著哥哥坐下。 許白楊沒開口問,等著妹妹先說話。 看到外表冷淡的二哥這么聽話,許白棉笑了笑,探頭出去看看,確認(rèn)沒有人在偷聽,才和二哥說道:“二哥,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不幫忙?” “沒有,你不用做家務(wù),”許白楊倒是干脆利落地?fù)u頭,“媽在的時候也不讓你做,我和大哥也不會,有我呢,不會讓你忙活的。” 說到已經(jīng)離開十幾年的親媽,即便是許白楊這樣冷淡的性子也很低落,但還是堅持記住當(dāng)初媽媽教他的,“媽臨走前讓我和大哥照顧你,是二哥來晚了,才讓你……”遇到曹家興那種混蛋。 許白棉本來還有點想哭,又被二哥這耿直的言論逗笑。 不過,她還是解釋了自己今天的行為,“我拉著你,是因為咱們那位后媽真的很會順桿爬。” “你今天主動洗個碗,明天她就能把全家的臟衣服連盆一起扔到你面前,還催著你趕緊去干!” 說到這,許白棉嘲諷地笑了笑,“再說了,那可是后媽的親女兒,可惜和咱們不是一個爸,也不會體諒你的良苦用心。” 這可不是許白棉造謠中傷他們的好后媽。實在是這位的腦子不太聰明,演都不帶演的。 當(dāng)初的許白棉倒是看許紅葉比自己還小幾歲,但天天被罵,被指使著干活,許白棉一時好心幫過忙,結(jié)果呢?結(jié)果就是后媽嘴里念叨著“哎呀可總算長眼了”,一邊理直氣壯地等著許白棉解決家里家務(wù),吃了飯把碗一推,臟衣服連盆丟給她。 而那個最直接的受益人,許紅葉,除了垂頭不吭聲,就只會巴巴地看她。 淚眼汪汪,似乎極為可憐。 許白棉可不管,李蘭花敢把家務(wù)活全交給她,她就全塞給許小玲。 如此幾次之后,李蘭花嘴里是越來沒好聽話。但許白棉也學(xué)會了冷眼旁觀,任憑李蘭花虐待自己的親女兒,不摻和她們的眉眼官司。她寧可在外落個嬌生慣養(yǎng)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名頭,也不愿意再碰家里的丁點家務(wù),反正沒人會念她丁點好意。 再說了,許白棉自己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的,每次去院里洗衣服,她都要和其他幾家的嬸子們嘮嗑。 也不說后媽做了什么,只說自己做的事。后來,嬸子們再聽到李蘭花說許白棉不好,都會或多或少地臊幾句,讓李蘭花別磋磨前妻的女兒。 小白棉總是端著盆來洗衣服,她們可是都知道的! 就這樣的好孩子怎么會是嬌氣包? 被嬸子們嘲諷挖苦多次后,李蘭花氣得更加心堵了。 這么些年下來,李蘭花沒仗著身份討到好處,還在外面落了個惡毒后媽的名頭,對許白棉兄妹也是越來越看不順眼! 直到兩年前,許白楊高中臨畢業(yè),湊巧考取了電廠的好工作,而同年的許小玲卻還滯業(yè)在家,更是讓李蘭花心中不滿。 這么好的工作,憑什么給許白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