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腳剛走,我就離開了醫院,從家里收拾好東西后,把一份離婚協議放在客廳的桌子上后就坐上了去往瑞士的飛機。
上飛機前,我刪除拉黑了陸知瑤的所有聯系方式,徹底跟她告了別。
坐在飛機上,我透過窗子看到曾經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城市越來越小,心里壓著的那一塊石頭終于消散。
陸知瑤,再也不見。
第二天早上,我順利到達了瑞士,在網上做好攻略后選了一家民宿住了下來。
而此時的陸知瑤,正在跟裴齊天舉行婚禮。
在她踏入教堂前一刻,還不忘詢問醫生我的情況。
醫生告訴她自從她離開后,我就一直在睡覺,讓大家不要打擾我,等我醒了會叫他們。
聽完醫生的匯報,她這才安心進入教堂。
可不知為何,她依舊滿腦子都是我的樣子,昨晚甚至還做了一個我跟她提出離婚的夢,直接把她驚醒了,打電話給醫生確認我還在睡覺后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但這份不安還是留在陸知瑤心頭上,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份不安就越強烈,心開始飄向遠方,連司儀問她是否愿意嫁給新郎都沒聽到。
最后還是裴齊天晃了晃她的手才讓她清醒過來,她看著裴齊天滿是愛意的眼睛,腦海里閃過的卻是我一臉失望看著她的模樣。
她一驚,直接甩開了裴齊天的手,轉身朝教堂跑了出去。
“陸總,婚禮還沒結束呢,您要去哪?”
她到現在才發現,我對她來說是那么重要,她怎么能背著我嫁給別的男人。
懷川,你一定要等著我。
陸知瑤火急火燎回到醫院,下車后直奔病房,直到透過房門口看到我還躺在病床上蒙著被子睡覺,她的心才稍微放了下來。
她推開病房的門走進去,臉上掛著溫柔的笑。
“老公,我回來了!”
床上的人沒有反應,陸知瑤便小心翼翼地掀開了被子,臉上的笑容在看到被子底下不是我而是一個抱枕時,瞬間凝固。
她的懷川呢?!
陸知瑤心頭一慌,焦急地在屋里尋找起了我的身影。
“懷川,懷川你在哪,懷川!”
可屋里哪里還有我的影子,急得她忙拿出手機給我打電話。
卻提示已經被拉黑,她又改成給我發消息,發現聯系方式全被刪除拉黑了。
昨晚做的那個夢再次涌上腦海,陸知瑤臉色一白,連忙叫來了醫生。
可醫生表示他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我交代不要打擾我睡覺后他們就一直沒進入過這個病房。
直到調了監控才發現,我早在陸知瑤離開不到一個小時時,已經悄悄離開了醫院。
陸知瑤頓時急了,一邊報警一邊往家趕。
一到家,她下車后就迫不及待地朝屋里跑去,抓住路上的傭人質問道:
“沈先生呢?她是不是回來了?”
“沈先生......他昨天確實回來了,但一會兒又走了,說是只是回來拿點東西就回醫院。”傭人被陸知瑤嚇得不輕,瑟瑟發抖道。
陸知瑤剛想說什么,視線就注意到了放在茶幾上的離婚協議,她松開傭人走過去,顫抖地拿起了那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