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來。
溫思婉早已習慣了這種親昵的畫面。
她從蘇央身后經過時。
辦央突然一個身體前傾,大肚子重重地撞在桌沿上,伴隨而起的,是她痛苦的尖叫:“啊——”
她被嚇了一跳,本能地伸手去扶。
卻被蘇央一把攥住手腕。
“婉婉......你在干什么!求求你別這樣對待我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啊......救命!”
她一邊叫,還一邊故意用另一只手弄出推打出動靜來。
溫思婉震驚了。
居然還能這么演?
最重要的是,電話那頭的顧硯南居然還信了。
一向沉著穩重的他。
在電話那頭氣急敗壞地吼了起來。
“溫思婉,你給我住手!”
“有什么仇,什么怨沖我來!”
“溫思婉!”
溫思婉氣笑了。
她不禁開始反思自己,當初為何會對這樣一位偏聽偏信,是非不分的男人心動。
她和他認識二十多年。
從小一起玩耍,大了一起上學,到后來的五年婚姻。
就算不曾相知相愛過。
也不至于連她是什么為人都不清楚吧。
僅用了一個白天。
顧硯南便從R國飛回來了。
看到嚴重動了胎氣的蘇央病怏怏地躺在病床上,他目光一轉,落在溫思婉身上時冷得如同染了霜雪。
溫思婉迎視著他的冷眸。
語氣同樣冷冷的。
“顧硯南,但凡你看了我發你的信息,你都不會用這種眼神看我。”
“溫思婉,央央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讓你給她們陪葬!”
他這一巴掌幾乎用盡了全力。
溫思婉一個趄趔。
額頭撞上桌角,瞬間涌出了鮮血。
顧硯南只是怔了一下。
便又冷冷地吐出一句:“滾,我不想聽任何解釋!”
自始至終。
他沒有關心過她額頭上的傷口。
哪怕那血。
已經流了她一臉。
…
姚雪罵罵咧咧地幫溫思婉扎上保胎針后。
轉身便要去找顧硯南拼命。
卻被溫思婉拉住了手腕。
“干嘛?都這樣了你還要護著他?”
姚雪掃視著她,憤憤不平道:“溫思婉,你才是他的老婆啊,他居然為了一個滿嘴謊言的狐貍精對你動手?”
“讓他去吧。”
“你都差點流產了,還讓他去?”
“不會的。”
溫思婉輕輕撫上自己的小腹。
“雪兒,還有不到兩周,我不想節外生枝。”
“......”
姚雪不說話了。
溫思婉在醫院里住了兩天。
這兩天顧硯南一次都沒來看過她。
他甚至都不知道她也在住院。
兩天后的傍晚,她接到顧硯南的電話。
“溫思婉,央央想吃你煮的百合粥,你趕緊做好了給她送過來。”
他的語氣很冷,甚至帶著施舍的意味。
溫思婉捏緊手機。
腦海中想的卻是。
他還是沒有看她的信息。
明明只要點開看一眼。
他就能得到所有的真相。
她咬了咬牙。
淡淡地吐出一句:“顧硯南,你就不怕我在粥里下流產藥嗎?”
電話那頭的男人怔了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