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那么愛我,一定會原諒我的。”
“他不會拋棄我。”
江鶴白天在公司收拾爛攤子,晚上去宋家門口長跪不起。
求他們告訴他宋念念到底去了哪里。
說他知道錯了,他一定會改,用下半輩子好好補償宋念念。
雙老年紀大了,有些心軟,就把念念去德國培訓的事情告訴了他。
江鶴買了前往德國最早的票,他想,只要找到宋念念,就還有機會。
到德國培訓兩周后,很快我們就收到了一條新聞。
東郊國爆發了一種瘟疫,是從動物上傳播的,希望有獸醫學博士前去支援。
要命的是,這種病還會傳染人。
在此參加培訓的,有來自不同國家的獸醫。
不少人都主動報名,表示可以前去支援。
出于某種心靈的召喚,我也主動報名和別國獸醫一同前往。
我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無國界醫生提前到達了前線。
他們負責從人身上入手,研究動物向人傳播的根因。
我在那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我高中的同桌,林昌。
當時我忙著和當地接頭的醫生詢問傳播范圍以及概率等等問題。
身邊在培訓營結識的好友戳了戳我,用英文提醒我:
“念念,那里有一位男醫生一直盯著你看。”
我回頭,就撞入了一雙秋水般深邃的眼睛。
東郊國沙塵暴時有發生,周圍漫天風沙,可見度有些低。
但唯獨他的眼睛,深邃又明亮。
我抬手打了個招呼:
“嗨,林昌。”
很多年沒見,他依舊高冷帥氣。
高中的時候,他是我們學校有名的冰山男神,話少不愛理人。
此刻身上多了個白大褂,愈發成熟的臉,增添了不少禁欲氣質。
領口因為高溫天氣開了不少口子,我看見一個小沙石溜進去了。
他走過來,清冷的嗓音低沉性感:
“好久不見。”
我笑笑:“好久不見。”
有些不好意思的指著他的胸口:“砂石掉進去了。”
他沒聽清,突然彎下腰湊過來在我耳邊:
“嗯?”
我臉一紅,支支吾吾:“你,那個,有小沙石掉進去了。”
“哪里?”
不是,湊那么近干嘛!
還記得高中的時候,他也總愛湊這么近問我借東西。
我舔了舔嘴唇:“領口。”
他起身盯著我,我的目光躲閃。
他輕笑了一下:
“正常,這邊經常這樣。”
“你男朋友放心你一個人來這么危險的地方?”
這人,真會戳心窩子。
“我沒有男朋友。”
“況且,我想做的事情不需要經過別人的同意。”
他輕輕嗯了一聲,勾起嘴角,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突然有人叫了他一聲,他回頭去忙了。
經過重重武裝,套上防護服,研究趕上日程。
抬頭不見低頭見,一來二去,我和林昌熟絡起來。
那天我們照常去這邊的食堂吃飯,林昌也剛忙完。
他和一行同事一起,我抬頭對上他看我,微微笑了一下。
結果他丟下他們向我走來,坐到了我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