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最近總是魂不守舍,周宴時要脫離周家,原因他沒有說給她,只說到時候她就知道了。
她可以不知道原因,但她怕到時周家會炸鍋,她外公外婆還有她母親大人受不了,集體的崩潰。
周宴時說會處理好這一切,可她不信。
最重要的是她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要跟周家脫離關系
難道真像老話說的那樣,別人的孩子是喂不熟的狼
如果是別人,她可以懷疑,可這人是周宴時,她不信他會這么忘恩負義,這么無情。
可他親口說給她的,溫涼都覺得這不是真的,只是她的幻聽。
這件事對她的影響很大,連顧巖都看出來了。
你遇到什么麻煩了,還是身體不舒服在食堂吃飯的時候,他坐到她的對面問她。
最近一段時間,顧巖跟她都是工作接觸,他沒再對她提及兩人的感情,溫涼與他相處起來也自然了。
不過她的煩惱也是沒法說給他聽的,她輕搖了下頭,沒有。
顧巖知道她不想說,也沒有追問,而是聊起了工作,孕胎手術后的孕婦和腹中胎兒通過了我們的跟蹤檢測周期,現在完全能確定我們做的胎兒心臟矯正手術十分成功。
溫涼最近一直在關注著,她是知道的,除了恭喜,我還得說聲感謝。
胎兒手術的成功不僅是挽救了一條生命,也是挽救了一個家,更是避免了一個母親的遺憾。
當然也是給所有遭遇這樣問題困擾的家庭送去了希望,這個突破絕對是幸福的突破。
自從周宴時告訴她曾失去一個哥哥后,溫涼才意識到哪怕是一個未見面的孩子,對于一個母親的意義也是非同一般的。
你更應該感謝你自己,顧巖的話讓溫涼笑了。
那為感謝我們自己碰一個,她端起湯碗。
兩人相視一笑,手里的碗碰到一起。
我下周要去遼醫那邊,顧巖的話讓溫涼一怔。
這兒只是他的一站,是為了她而來的一站,現在她這一站結束了,他就要走了。
哦,溫涼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如果他們只是普通的關系,她怎么都可以說,可因為他們有過那么一段感情,很多話她不能說也說不出來,她知道顧巖對她還有情,哪句話說不合適讓他有誤會,那就更不好了。
晚上我能請你一起吃個飯嗎顧巖再次發出邀請。
自從他回來以后,他們倆還沒有單獨在一起,不是他沒邀請,而是溫涼沒有給他機會,現在他要走了,他還想再爭取一次,還有些話想跟她說。
溫涼遲疑了一下,這次沒有拒絕,而是點頭了,好,我訂地點吧,畢竟在這兒我熟。
顧巖沒有跟他爭,他知道溫涼不喜歡在這方面爭執。
臨下班的時候,她給周宴時發了條信息:小舅,我晚上不回去吃飯了。
周宴時沒有回信息,溫涼收拾了下東西便跟著顧巖一起走了。
溫涼定的地方是一個繞城河邊的小酒館,這兒人不多,環境還好。